若問如何修習武藝最快。
那當然還是實戰。畢竟閉門造車紙上談兵再怎麼天花亂墜,不拉出來練練是騾子是馬都不知道。
林天賜的方寸掌能進境如此之快,除了係統和他本人資質不錯外,齊家姐弟經常來找他切磋以及與大猴子隔三差五打上一架也是功不可沒。
實踐出真知,這個道理不管在哪都是通用的。
可……
跟誰打?
現場隻有淩雲子和林天賜兩人,總不能師傅親自下場喂招吧,那也太欺負人了。
隻聽淩雲子對洞外喊道:
“毛毛快進來,我早看見你了。”
毛毛?
這名字與旺財有一拚,上輩子林天賜養過一條狗就叫毛毛,也不知道林天賜穿越以後它怎麼辦。
正懷念著自家的京巴,林天賜感覺眼前一暗,一個龐然大物走進洞穴,幾乎把本就不大的洞窟給填滿了。
“在特麼叫老子毛毛,老子咬你啊!”
“嘿嘿,害羞了,你忘了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養大?”
“……”
林天賜抬頭一看,嚇了一哆嗦。這不就是入門測試時那隻叫做飛熊的巨大猛虎嗎!
之前距離較遠,對方又在山巔之上,當時覺得就很大。現在它站在眼前,那體型就顯得更加巨大,幾乎快趕上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
這還沒算它腋下的翅膀,算上翼展,這家夥足夠跟小型單引擎飛機比一比大小!
這麼大一隻老虎站在自己眼前,換了誰都嚇得一哆嗦。
尤其一聯想到自己這小半年沒少往後山跑,幾乎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打獵的,萬一哪天人家興起打算嚐嚐人肉……
好險啊!
不過轉念一想,食人的猛獸肯定不會隨便放養在神符門的後山上,它很可能是神符門豢養的守山靈獸,再加上跟淩雲子很熟,八成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林天賜這邊思緒百轉,心中稍安。而淩雲子則親昵的摟著飛熊的巨大虎頭笑道:
“我這個徒弟怎麼樣?”
“還行”隨後飛熊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瞧你那點出息,你有什麼值得我稀罕的嗎?”
“廢話!你有前科!”
說起這事兒,飛熊就一肚子火。
老虎這動物,每到天熱的時候就會換毛,換掉冬天的毛發長出夏天的。當時負責照顧飛熊的淩雲子見一撮撮潔白的虎毛丟掉有些浪費,就收集起來打算紡成線給自己織一件毛衣。
但那時飛熊還太小,頂多相當於一條狗那麼大,換掉的毛本就不多,別說織毛衣,就是織條褲衩都不夠。
淩雲子選擇簡單粗暴的直接剃毛……
可憐的飛熊當了好幾年光禿禿的毛蛋肉球,總算把織毛衣的毛攢夠了,結果因為虎毛太硬,毛衣織出來沒穿兩天就被淩雲子丟了。
這件事成了飛熊心裏永遠的痛,對他來說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件事便是,找張百熙要加班費,努力攢錢將來尋一個母飛熊傳宗接代,以及……
——防淩雲子這個逗比!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時我也很年輕啊。”
“神他媽不要再提了,你裸奔幾年試試!”
林天賜聽的雲裏霧裏,他哪知道這裏麵有什麼內情,不過看樣子八成是淩雲子坑過飛熊一次。
沒準不隻一次!
“毛毛別打岔,叫你進來是想讓你給我這個徒弟當一當陪練。”
鬥了一會兒嘴,淩雲子才想起正事。
“憑什麼?你給加班費?”
淩雲子尷尬一笑:
“你知道,我手裏錢不多……”
“沒錢免談。”
“放心不會讓你吃虧,你可知道他身上有上好的猴兒酒?”
“嗯?有酒?”
臥槽!我這師傅到底是人還是狗,鼻子怎麼這麼靈!
見一人一虎四隻眼睛盯過來,林天賜趕緊捂住腰間小包,壓力山大。
大猴子舉父釀酒的樹洞被林天賜給掏了,但畢竟隻是個樹洞,裏麵本來就沒多少猴兒酒,滿打滿算隻裝一個水囊,再分給小夥伴們一些,林天賜手裏剩下的猴兒酒倒出來都不見得有一飲料瓶。
這可是好東西,又香又醇,還不上頭,林小哥兒自己舍不得喝,沒想到竟然被淩雲子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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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亂了,重新開始。”
“別死記硬背,步法玩的就是靈活。”
“再來!”
當一人一虎盯上猴兒酒的時候,天賜小哥兒就知道自己這點存貨肯定留不住。
飛熊這點不錯,隻要有報酬,他辦事倒是蠻認真的。
它施了個法,將提醒縮減到原本的三分之一,然後便與林天賜在洞裏拆招。
林天賜不許用方寸掌格擋反擊,隻能用隨風勁躲閃,以鍛煉步法提縱輕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