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僅僅隻是看戲,劉安一個彈射起步趕緊閃到一邊,看這聲勢怕是連他都一起劈了。
不過林小哥兒確實沒有劈了他的意思,舉著這根兒……不,是這柄超粗的激光劍狠狠揮下。
與發出銳利切割音的斷水劍不同,激光劍揮下去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想要看清到底是和情況還是有些困難。
直到光芒一收,眾人才看到激光劍造成的凶惡破壞力。
作為試劍而用的圓木,石方和實心鐵錠已經完全消失,根本就是氣化了,地麵上留下一個半米深的柱形溝壑,裏麵還流淌著融化了的沙子,散發著逼人的熱量。
最害怕的就是劉安,林小哥兒一劍下去,劍鋒從劉安的側麵穿過,長達七八米的劍痕再偏一點劉安的下場就跟那些試劍用的死物差不多了。
提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激光劍已經恢複到原本的大小,林小哥兒轉身看向驚訝的阮元武:
“伯父,我這仙劍的劍刃太粗,不小心毀了您的院子,還請恕罪。”
劍刃太粗又是什麼鬼!
雖然滿是槽點,但阮元武還沒辦法吐,隻能說:
“無、無妨,林賢侄不必介懷。”
那劍的殺傷力太高,雖然阮元武比林小哥兒要高好幾個境界,但若是被正麵劈中,怕也是凶多吉少。
“不過試劍用的東西都已經沒了,這場勝負怎麼算?”
“算平局……”
“伯父,您可不能這麼說。”
林小哥兒道:
“怎麼看都是我的劍威力更大,若是劉道友不服,那可以試試仙劍對碰,若是我敗了,那我話可說。”
劉安哪敢對碰,他那把斷水劍也是自己的心肝寶貝,拿去對碰,不說能不能贏的問題,就是有點損壞都是個大損失。
心裏是這麼想,但如果這麼說的話劉安就落了下成。
所以當阮元武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劉安輕輕搖頭使了個眼色,示意阮元武給個台階下。
“既然如此,那就…..”
不等阮元武說完,林小哥兒拎著激光劍往前跨了一步。
“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林賢侄可以了,這局你贏了。”
阮元武趕緊宣布道。
“這樣啊,那就算了,本以為碰到了對手,結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順手關閉劍刃,林小哥兒把劍柄塞進懷裏,毫不留念的轉身就走。
阮元武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隻要不拚劍怎麼都好說,萬一那把斷水劍折在阮家,怕是會惹上事端。
於是他趕緊說:
“第一場林賢侄勝了,那麼就開始第二場吧。”
拍拍手,很快有幾名下人端著一個石製魚盆放到雙方之間,這種魚盆經常被放在庭院中作為裝飾,個頭不小,直徑超過兩米,下麵還有個抬高了的底座,高度與桌子差不多。
現在魚盆裏沒有魚,也沒有水草等物,隻有一盆水。
“第二場比試修為。”
阮元武命下人摘來一片枯葉,放入水盆當中,自己用朱砂在魚盆的兩邊分別畫了一道對等的界限。
“二位賢侄通過注入法力,將枯葉推過對方的線內,便算勝。”
這種比拚法力的辦法也是修士中比試的常態,屬於一種不傷和氣又能分個勝負的好辦法。
在以前,修士之間比拚法力和用勁技巧的時候隻能像武俠小說裏似的對掌,可這樣做風險很大,雙方僵持不下的話很容易兩敗俱傷,甚至殃及生命。
而有了石盆和水作為介質,再進行比試的話安全性就會高很多,相當於中間放了個保險。
類似的方法有不少,阮元武選擇用石盆比拚的原因是這樣做對劉安有利。
用這種辦法比拚其實並不公平,假如一方修士身負水行或是修行的水行的功法將會非常有利,正巧劉安就是如此。
不過劉安的具體情報,林天賜他們可不知道。
“當心點,雖然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但阮元武肯定使壞了。”
阮溫玉在林小哥兒耳邊嘀咕道,後者則滿不在乎:
“放心,要使壞也是我。”
“什麼意思?”
“你就瞧好兒吧。”
林小哥兒也沒有多解釋,見劉安走到石盆前,自己也跟著過去。
“二位賢侄做好準備,不可以以手臂手掌掀起水浪,也不得用法術作弊,僅僅隻是單純的法力比拚。”
阮元武拿出一枚茶杯大的金鈴,繼續道:
“以鈴響為號。”
林天賜和劉安對阮元武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隨即雙手放入水中,眼睛都盯著放在石盆水中央的枯葉。
——叮。
信號一出,林小哥兒便感到一陣壓力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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