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掌發勁,法力噴薄而出,這一下徹底攪亂了有規律的水麵流動,形成一疊又一疊的浪頭打向劉安。
後者一看,也顧不上收攏殘兵了,趕緊加大法力輸出才沒有被林小哥兒占到便宜。
而林天賜……
他似乎玩上癮了。
一用力,劉安那邊就趕緊想辦法穩定,重複好幾遍,看他苦大仇深的表情那是真的爽。
轉頭看了看其他人,阮家姐妹跟吳大壯可沒有林小哥兒的好心情,頗為緊張的盯著石盆,他還餘力朝小夥伴們丟一個安心的眼色。
劉安那邊就完全沒這個心情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盆中枯葉,看來是用了不少的法力。
哪怕劉安確實占有很大優勢,但法力總量跟林小哥兒對比那就是找死,林天賜這邊連四分之一的力都沒用完,他那邊就已經快不行了。
雖然繼續僵持下去,等劉安的法力用完也是一種獲勝的辦法,不過林小哥兒眼睛一轉,盤算出一個壞主意。
他放在水裏的雙手手勢一變,這種程度的變化不算違規,畢竟氣門的開閉與功法特點都對姿勢有一定的要求,還在合理的範圍內。
莫說旁人,就是連對麵的劉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一縷刺骨冰冷的水流在林天賜的操控下融入劉安自己的‘殘兵’之中,被他收攏吸入體內。
劉安僅僅感覺手腕有些麻,這屬於從一個部位大量使用法力之後的正常反應,自己並未在意。
剛剛使了個壞的林小哥兒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一鼓作氣的結束,讓劉安死心。
他旋即將氣門開到最大,大量的法力投入讓劉安難以抵抗。
這讓劉安以為林小哥兒也到了最後關頭。
以己度人,同樣都是築基不久的小修士,林天賜的法力肯定沒剩下多少。
他哪知道林小哥兒再賽一場的餘力都非常充足,完全是自以為是。
既然他判斷林天賜發起了破釜沉舟的總攻,自然也要全力抵抗,隻要撐過這一波,未必沒有趁著空虛反擊的機會。
雙方皆將法力輸出開到最大,一時間石盆中的水瘋狂的震動起來,如同下麵裝了個地震台,大大小小的水珠在震蕩中飛出石盆,落的滿地都是。
最為關鍵的枯葉也在震蕩中左搖右擺,眾人知道馬上就要見勝負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石盆碎成了兩半。
他們兩個拚法力,一開始還好,但隨著水中的法力越來越強,石盆承受的震蕩就越強,畢竟隻是普通的石頭,扛不住兩個修士的全力為之,自己隻能選擇原地爆炸。
兩人同時向後麵退了一步,讓過飛濺的水,看到枯葉落在支撐石盆的柱子上,正好還在中央。
“二位賢侄,以我所見,這局作平如何?”
誰都看得出,劉安已經氣喘籲籲,而林天賜則麵色不改,還有些容光煥發似的的紅潤。明顯是林天賜更勝一籌。
但勝負標準是枯葉越過對方的界限,以規則論,自然是平局。
深吸一口氣,劉安甩了甩麻痹的雙手,為了不露怯,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道:
“平局就平局,不知林道友意下如何。”
林天賜聳聳肩,無所謂道:
“可以,我也沒意見。”
他當然沒意見,雖說沒能二連勝直接搞定,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裁判向著劉安,隻要不是太明顯,阮元武肯定會想辦法和稀泥。
再說了,反正林天賜已經在劉安身上使了個壞,這可比單純的一次勝負嚴重的多……
“既然二位賢侄都認同,那馬上準備一下第三局比試。”
早就等在一邊的下人一擁而上,將碎裂的石盆搬走,連水漬都記得弄幹淨,免得影響到下一場。
“第三場規則很簡單,不管是仙劍還是法力,沒有真正動過手,是無法辨認誰高誰低的,所以第三場就請二位切磋一場。”
聽上去沒毛病,林天賜多嘴問道:
“現在是一勝一平,如果劉道友贏了結果還是平局,那該怎麼判?”
阮元武道:
“今日天色已晚,如果還是平局,那就請明日再比。”
林天賜聽完很篤定的點點頭:
“那就快點開始吧,我沒那麼多時間跟多寶宗附屬的附屬,一個小門弟子扯淡。”
這就叫抓住痛處往死裏打,罵人專門揭人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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