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元武精於算計,從小就有這個壞毛病,怎麼改都改不掉。長大了,這毛病還越來越變本加厲,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當成籌碼算計來算計去,也不想想將來這阮家還不是要靠後代發揚?”
聽起來,老爺子也不喜歡阮元武那套。
“恕晚輩直言,婚約的事情您老不知情嗎?”
“知道。”
阮老爺子很坦然道:
“不過知道的晚了,我身體不便,元武瞞著我許下婚約,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此事您怎麼看?”
“怎麼看?我除了臭罵元武一頓也別無他法。”
“您沒想辦法解約嗎?”
“畢竟白紙黑字都寫著,我雖然修為還行,但在多寶宗根本說不上話,即使那劉安不過是附屬門派,我這等與散修無異的小門小戶怎敢多嘴?”
阮老爺子歎道:
“事已至此,罵元武也無力回天。所以我悄悄叫兩姐妹過來,給了溫玉法寶和盤纏,讓她們去神符門碰碰運氣,如果神符門能收下,自然就無憂了。”
以阮家姐妹在家裏的地位,根本拿不到從煙州到通州的盤纏,再說兩個被養在深閨裏的小姐若是沒人幫助,怎麼可能知道神符門開門收徒的日期?
如此看來,兩姐妹能逃過一劫,還是阮老爺子在背後推波助瀾。
“元武糊塗,他隻看到了琛兒天資優秀又是男丁,卻忽視了溫玉和溫竹。”
搖了搖頭,阮老爺子繼續道:
“溫玉的資質已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溫竹更是流星之子,拿她們去換琛兒的前程,何等的愚蠢。”
“流星之子?”
阮老爺子聽到林小哥兒的疑問,他反而有些納悶:
“林小友不知道?”
“呃……晚輩真的不知。”
“那倒是老夫多嘴,這流星之子便是十幾年前那場流星雨之後同一年出生的孩子。有劫仙傳來預言,流星之子大多天資非凡,是故東神州大大小小的門派都在十年前流星之子成長之際開門收徒。”
也難怪林小哥兒在外遊曆總是能碰到許多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小修士,這不僅僅是遊曆盛會的關係,更與流星之子密切相關。
“林小友看年紀應該也是流星之子其中之一,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傳聞確實不假。”
聽上去很牛逼,但流星之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真的就跟流星雨似的,那一年出聲的新生兒全都可以叫流星之子。
“老夫請林小友過來,一是想要為元武開脫兩句,二是想請林小友多多照顧一下溫玉和溫竹。”
阮老爺子真切道:
“溫玉性格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溫竹看似柔弱,其實與她姐姐一樣不肯低頭,我擔心她們的性格會惹出什麼亂子。”
兩姐妹什麼個性,一起朝夕相處了十年的林小哥兒自然清楚,他抱拳鄭重道:
“此事晚輩必然竭盡全力。”
撫須輕笑,阮老爺子道:
“那就好,我觀林小友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兩姐妹就拜托給小友了。”
等會兒!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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