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李夢修跟客人告了聲罪,就直奔林小哥兒他們這桌來了,還沒等他跑路,便已經站在麵前道:
“林少俠情留步。”
被人抓了個正著,跑路肯定不行了,林天賜也就順勢問道:
“李掌門,這是發生了什麼……?”
一問起,李夢修臉上浮現出難以遏製的怒氣:
“赤螭派欺人太甚!我兒帶著上百號人,八抬大轎,禮品都堆了一條街。給足他赤螭派麵子去迎親,結果到家門口才發現新娘子不見了!”
“啊?”
成親成到新娘子飛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敖三聽聞趕緊站起來道:
“難道被人擄走了?何人如此大膽?”
“哪裏有什麼擄走,分明是跟他人私奔!”
李夢修越說越氣,瞪著眼睛額頭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李掌門,事情還沒查清楚,還請不要妄下定論。”
“沒有查清楚?剛剛弟子回報,赤螭派來送親的大弟子薛邵元也不見了蹤影,並且還在花轎裏留親筆書信一封,還想要什麼證據!”
雖然李夢修言辭激烈毫不客氣,敖三也沒有生氣,而是說道:
“書信何在?可否借我一觀。”
李夢修從懷裏取出信紙塞給敖三:
“我金環派與赤螭派並派一事多謝三公子奔走牽線,老夫言語之中有些不妥還請見諒,但赤螭派明顯拿我金環派不當一回事,這等奇恥大辱我怎能咽得下!”
看來兩派之間並派的事還是敖三在從中牽線搭橋,充當緩和劑的作用。
這麼一說林天賜倒是對敖三的身份更加好奇了,畢竟以前十大來人調解都沒用,這敖三說話卻能讓兩派放下成見好好談談。
李夢修把信件塞給敖三後對林天賜道:
“林少俠,此事想請你做個見證,是那赤螭派欺人太甚,不是我金環派不給麵子。”
以前說過,十大的地位有點類似於武林盟主或者說常任理事國,修真界的大小紛爭都傾向於找十大的人做見證。
可以說林小哥兒晚走了一步正好被抓了個正著。
沒喝成喜酒,結果還惹上跟自己完全沒關係的事兒,林小哥兒覺得自己確實該找點柚子葉泡澡驅驅黴運。
不過眼前的事還是要解決的,於是他說:
“若是李掌門不介意我修為低微,做見證倒無妨。”
怎麼說也要給神符門留點臉,林天賜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希望不會太麻煩。
其實的確不麻煩,隻要整件事的處理過程中有見證人在場就行,此事將來會放入十大共同管理的檔案之中,留個檔備案而已。
此時敖三已經讀過了信件,那臉色也不好看:
“李掌門,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到底,誰有錯絕對逃不走甩不掉。但無論如何都盡量不要大動幹戈,若是鬧大,相信不管是赤螭派還是金環派臉上都不好看。”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賓客請了,喜事也辦了,結果新娘子跟別人私奔,這對於男方來說當然是莫大的恥辱。
李夢修現在還能用相對正常的語氣說話已經是相當克製,聞言哼了一聲:
“若不是看在三公子的麵子,老夫定要點起人馬直接殺將過去問個明白。”
其實何止是李夢修氣的不輕,金環派上下全都臉上無光,擺這麼大的烏龍,換了誰肯定都不高興。
敖三也是氣的夠嗆,不願意結親就直說啊,本來結親就隻是並派的一個選項而已,又不是必須的選項,不願意就算了,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更要命的是,私奔的對象居然還是赤螭派的大弟子薛邵元,這下可好,金環派上下恨不得把赤螭派剝皮拆骨,還談個屁的並派。
“不可魯莽,先派弟子看守海城進出關口,等查點清楚在下必然讓赤螭派給李掌門一個交代。”
敖三說的對,不論如何先抓到人在說問罪的事情。
李夢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沉默了許久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請二位移步正廳商量怎麼處理吧。”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就算抓到人,又怎麼處理?難道繼續當無事發生拜堂成親嗎?
他們兩個發愁,林天賜則根本不琢磨這事兒,所謂見證人其實就是個看戲的,他隻要安心看戲即可。
三人剛走到前廳的門口,便見一人影拎著剛剛逃走的探五走了進來,一下把他丟在地上,像是摔的不輕。
“哎呦!我說鐵哥,你輕點兒啊!”
林天賜抬眼一看,正是鐵劍門的鐵寧。
這家夥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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