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茶碗裏的茶水,林天賜那叫一個不爽,要是有點好吃的茶點也行啊。
邊上的探五也一臉的黯然神傷,趁李夢修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林小哥兒低聲問道:
“你不是先跑了嗎?”
“是啊,我跟在宋哥後麵走的,結果宋哥跑的太快,我則正好撞鐵哥懷裏。”
宋玉書來金環派跟林小哥兒一樣,確實是來蹭飯的。既然沒飯吃,又有麻煩事,當然要快閃。
“宋哥說不定現在都上船了,他本打算去北方。”
“鐵寧說你欠他一個人情?怎麼回事?”
“怪我不開眼,以前去偷過鐵哥一次,結果被他抓住。”
空空門有一個規矩,偷東西的時候被苦主逮到等於欠人家一個人情,畢竟會被抓到就是你學藝不精,該!
聽完探五的描述,林天賜同情道:
“你真倒黴。”
“唉,還是林哥知道安慰我,來來,林哥吃花生。”
說著,探五從衣袖的口袋裏摸出一把五香花生米放兩人之間的矮桌上。
這本應發出細微的掉落聲,但探五的手法極為高明快速,花生落在桌麵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從剛才的宴席上順的?”
“是啊。對了,林哥,以後錢袋別放衣袖,太容易被偷了。”
“……”
這麼一會兒功夫,錢袋又被他順走一次,林天賜絲毫不覺。
鐵寧能抓到探五偷東西並不是他的修為比其他人都高特別多,而純粹是功法特性使然。
鐵劍門雖然也是鍛體門派,但跟玉拳派那種大開大合有所不同,非常講究精準和感知。
隻要進入鐵寧為中心半徑一米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灰塵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探五手法再高明,一靠近就被發現了也沒轍。
說道鐵寧,他剛剛聽完李夢修講完事情經過,那張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樣子,有時候林天賜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睡覺也這樣瞪著眼睛。
“事情經過某了解了。”
放下新娘所留的書信,鐵寧道:
“此事由我代表鐵劍門出麵交涉,李掌門可否有異議?”
“鐵少主願意為我金環派出頭是我求之不得的,哪有什麼異議。”
鐵寧點點頭,移過視線看向敖三:
“這樁親事由敖兄出麵牽線,想必敖兄與兩派之間有些關係?”
“談不上多親密,隻是有些淵源。最重要的是兩派之間都有和解的意思,所以家父才派我走一趟當個協調人。”
“哦?敢問兄台所屬?”
“小門小派,不值一曬。”
鐵寧就這麼瞪著敖三,感覺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其實並不是,他看誰都是這副凶惡的德行。
但陌生人肯定不知道鐵寧的狀態,李夢修見氣氛有些僵,正要開口勸解,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爹!那赤螭派欺人太甚!理應召集弟子殺過去問個明白,孩兒願意做先鋒!”
這麼說著,一個身穿大紅喜袍,胸口的大花都沒摘的年輕人氣呼呼的走進前廳,應該就是新郎官。
他當然生氣,眼看就要成親,結果新娘子飛了,論嚴重程度也就比頭上發綠輕點有限。
李夢修趕緊訓斥道:
“小崽子咋咋呼呼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滾過來見禮!”
他這才發現前廳坐著一堆人,雖然怒氣上湧,但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還會被自己老爹奉為上賓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趕緊行禮道:
“在下太過生氣,以至於言語之中有些失禮之處,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