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哭得起勁,門外響起小鳳清脆的聲音:“奶娘,你過來了,小王爺和夫人在裏麵玩呢?”
長歌趕忙擦幹眼淚,走過去抱起輕塵,這時候奶娘和小鳳走進來。
“夫人,你也累了吧,休息會兒吧,還是我來帶小王爺吧,”長歌點了點頭,把輕塵放在奶娘的手裏,輕塵衝著她眨眼睛,安慰她。
奶娘把輕塵帶了下去,小鳳過來看了夫人一眼,好像眼圈兒紅紅的,忙關心的問:“夫人,你怎麼了?”
長歌搖頭,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展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看得小鳳一呆,夫人的笑容好美喔,怎麼以前從來沒有發覺呢,真是傾國的笑容,柔中帶嬌,是女人都羨慕。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候,長歌的心還有點酸酸的,因為奶奶在爆作中去世了。
晚膳後,長歌盥洗完畢,躺在屋外的貴妃椅上看滿天繁星,星星眨著調皮的眼睛,如果每一雙便是一個親人在遠方默默的守候著,那麼哪一雙才是奶奶的眼睛呢。
愁思滿腸,心內怨切。
翻坐起身,捧過高幾上的香茶,輕啜一點,熱氣沸麵,香氣引人。
小鳳從屋子裏拿出一件薄衫披在她身上。
“夫人,晚上風大,小心著涼了,”說完退了下去,蘭香院裏,她一個人獨自品茗,心裏寂寞橫生,如果有一個知已能陪著她共飲此茶,那真是人生的快事,隻可惜知已沒有,院子裏倒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獨狐桀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身邊,長歌立刻防備的望向這個長得俊逸的男人,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說的真貼切,這男人看外表,怎麼都不會是那種殘忍的人,可事實上偏偏是的。
獨狐桀幽暗的眸光裏折射出自已的小妾是如此排斥著他,而且還很恨他,她自從生完孩子以後就是不一樣了,很勇敢,這還真是令他欣賞,隻怕尋常女子做不了她所做的一切,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她。
長歌的腦子裏立刻響起警鍾,這男人不會又要實施上次的獸行吧,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呢。
“王爺這麼晚不在鳳閣休息,跑到這小小的蘭香院來幹什麼?”
長歌想給他個微笑來著,好歹練了半天,可馬上想到,這男人會不會蹬鼻子上臉,若她一笑,他會不會要求留下來。
她藍長歌絕不會再讓這個男人碰到,她既然不打算留在王府裏,沒必要犧牲自已的清白。
“你好像不希望本王過來?”獨狐桀的話裏有一絲怒氣,他的行蹤向來是自已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妾說話了,而且她如此防備著他是什麼意思,不想讓他碰她,他獨狐桀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那麼她就隻有順從。
獨狐桀大手一伸抱起藍長歌的身子,往內室走去,藍長歌那裏如了他的意,拳腳並用,隻可惜花拳繡腿的對獨狐桀起不了作用。
獨狐桀彎腰把藍長歌放在床上,長歌乘機爬到床的裏麵,臉色憤怒而絕決的狠盯著獨狐桀。
“你要是再敢強逼我,我就咬舌自盡,”說著上下牙對著舌根。
獨狐桀臉色陰沉,暴怒且咬牙的喘氣聲,兩個人互相對恃著,偏就獨狐桀對長歌下不了狠心,若是第二個人如此威脅他,隻有死路一條。
他知道這個女子是說到做到的,自已並不想逼死她。
他對她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想要寵著她,既然她的心裏恨著他,那麼他就把那份恨化解掉吧。
獨狐桀徑自脫掉金色錦袍掛在繡屏上,坐到床邊脫掉皮靴。
長歌動了一下,再次往裏麵移一點,其實她心裏緊張,又害怕,如果這個男人不顧她的死活,她真的有勇氣咬舌自盡嗎?上次做過一次已是極致了。
“睡吧,以後隻要你不願意,本王不會強迫你的,”深沉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
藍長歌疑惑了一下,他說的可當真嗎?要是他半夜獸行發作,她還不是被強逼了。
獨狐桀一伸手攬她入懷,長歌掙紮了一下,身子僵硬著,她不習慣和一個男人抵觸而眠。
她本以為自已會睜著一雙眼到天亮的,可是靠在他寬闊的懷裏很自然的便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
而這個摟著她的男人卻是一夜無眠,她睡著時可愛極了,沒有半點防備,像個乖巧惹人憐愛的貓眯般睡在他的懷裏,那小巧精致的臉蛋清秀可人,全不似花纖月的精雕思啄,她真是個不一樣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