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聖衣歎息一聲:“你師妹想你大師兄了,當年小蝶是你大師兄撿回來的,她對他特別的依賴,後來你大師兄沒有告訴她偷偷的下山了,給她留下一把玉笛,所以她很生氣,以為大師兄不要她了,心裏憤怒失望,就吹笛子發泄,”雲聖衣邊說邊感概,往邊上走去,坐到一塊大石頭上。
“那大師兄真的不要師妹了嗎?”花玄蹲在師傅的腳邊,實在是因為那時候他也是個小人,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就是大師兄在他心裏也是個模糊的影子,隻知道他總喜歡穿一件藍色的長袍,對人很溫柔,對小師妹最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不要小師妹了。
雲聖衣挑眉一笑,神情頑皮,三個弟子立刻圍到他的身邊,一起拽著他的膀子央求著:“師傅?”雲天衣才緩緩的開口“你大師兄當時走得急促,是因為他家族裏發生了事情,他要回去處理,並不是不要小蝶。”
花玄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那這麼多年師妹不開心,師傅為什麼不告訴師妹。
“師傅,那你怎麼不告訴師妹,讓她傷心了那麼久?”花玄生氣的責問師傅,雲聖衣斜睨了花玄一眼,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這是你大師兄吩咐的,怕小蝶沒有心思學武,下山去找她,還有就是那個家族開始的時候很亂,他沒時間照顧她,知道嗎?我還心疼我們蝶兒呢?”
雲聖衣惱怒的站起身往回走,臨了吩咐三個弟子:“不準把這件事告訴小蝶,要不然你們就給我罰三個月的禁閉。”
“喔,”三個人應了一聲,根本不理他,不過還是不要冒失的告訴師妹,要不然她一衝動去找大師兄,誰知道師兄家在哪兒啊,等以後再說吧。
山腳下,一棵參天的大樹上,一並排坐著三個小屁孩兒,雙腿晃悠晃悠的蕩著,眼睛望著前麵一條大路,無名有點不耐了,打著吹欠,可邊上的那個小惡魔一個白眼扔過去,無名硬生生的抿緊嘴,他可還清楚的記得,上次就因為小師弟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打了個哈欠,結果嘴巴被小師弟不知用什麼粘住了,整整三天開不了口,不能說話是小事,差點沒把他餓死,所以以後他再不敢隨便打一個哈欠了。
“師弟,今兒個看來是沒人經過了?”五師兄輕聲的說。
“貝貝,去前麵看看有人嗎?有人過來告訴我?”輕塵悠閑的對趴在另一邊枝杈上的貝貝說,可憐的貝貝忽悠忽悠的緩緩滑下樹,可憐見的,誰見過虎爬樹的,偏就這變態的小主子非讓自已爬上樹,雖說爬樹沒問題,可是虎家族幾千年的曆史,人人都知道老虎不會爬樹,那是因為它們有恐高症,貝貝的一顆心總算歸位了,飛快的往前麵跑去。
“師弟,我們還是回去吧?今天早上早膳都沒吃?我好餓噢?”無名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小臉上一片痛苦,和小師弟在一起真是個折磨,他一個不高興了,最倒黴的就是他們了,還常常餓肚子,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從小師弟來了,自已好像就沒長高過,被壓炸得越來越小了,無名痛苦的想著,我不會永遠這麼大了吧。
“吃飯?什麼時候逮住人了?什麼時候吃飯,否則不準吃飯,”輕塵冷冷的開口,拿眼瞪向無名,無名立刻乖乖的閉上嘴巴,貝貝已經回來了,趴在樹下吼了一聲,輕塵立刻懂了那虎語是什麼意思,輕聲的笑著望向貝貝:“上來吧。”
隻見那可憐的虎眼裏升起恐懼,可是對這變態的小主人又不敢不遵從,慢慢的往上爬,估計心髒都要跳爆了。
可憐的虎啊,被這麼個小屁孩壓得死死的,最可怕的是還要每日被他折磨。
輕塵拿眼望著前麵,大路上飛快的駛過一匹馬,遠遠望去,馬上之人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衣著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輕塵盤算著,要是呆會兒沒人搶劫的話,他就來搶劫,要是有人搶劫呢,他就來個行俠仗儀的行為,反正是要找人出氣,管他那一種呢。
俊馬飛快的駛到樹下,樹上的五師兄和六師兄一起望向輕塵,都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動手吧,他們也當一回土匪看看,可惜輕塵卻毫無動作,無名急得輕聲嘀咕:“師弟,不是說今天搶劫嗎?怎麼沒有動靜?”
輕塵掃過去一眼,輕聲的哼:“你細聽一下,這周圍有很多的氣息,隻怕今兒個輪不到我們搶劫了,我們來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吧。”
行俠仗義的大俠,當然做夢都想了,可是師弟是這種人嗎?兩雙懷疑的眼睛一起望過去,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