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1 / 2)

“進去給我娘看看吧,總之,我希望你努力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再去找別的大無的,”方慕雲伸出大手牽過長歌的小手,這時候他的眼神裏沒有淩寒冷漠,有的是深厚的憂傷,長歌倒不忍心甩開他的大手了,聽任他把她拽進屋子裏。

湘院和碧玉軒一樣,有獨立的花廳,書房,寢室,什麼都不缺,長歌跟著方慕雲的身後,走進廂房裏,廂房裏點燃著一種很好聞的薰香,一張雕花楠木床上支著深藍色的紗帳,簡潔而淡雅,一個眉如遠山,麵如桃花的女子睡在上麵,如果說這是方慕雲的娘的話,無疑歲月對她是寬厚的,沒有在她那張如花的麵靨留下一點兒痕跡,她是那麼的年輕,靜靜的睡在那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昏迷了十年,長歌絕不會估到這是一個昏迷了十年的病人,那張臉上紅潤細膩,一點也看不出生病的痕跡。

長歌緩步走過去,坐到床榻邊,伸出手拉過她纖細的手臂,那潔白的手臂上連細細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皮膚柔滑,薄得像一層透明的素紙,令人不能忍心用力的握著,隻能輕輕的沾在上麵。

水秀本來以為慕雲是帶了一個女人來給他娘看的,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還是一個大夫,這倒出了自已的意外,靜靜的看著長歌給小姐號脈,然後沉思,她和慕雲忍不住在心裏祈祝禱,但願這個小女人能有辦法治好小姐的病,他們已經找遍了很多名醫,可是都沒有辦法,每一次都懷著很大的希望,到最後沉痛的失望,現在已經學會了平淡對待。

長歌一會兒用左手給她號一下,一會兒又用右手給她號一下,沉思了很久,不由得開口問方慕雲。

“你娘怎麼能昏迷了十年,還有心脈呢,隻是這心脈已經很弱了,隻怕再治不好就沒有回天之術了,”長歌是不忍心這樣說的,可是一個大夫要說的是真話,長歌的話音一落,方慕雲和水秀的臉色一白,方慕雲伸出大手緊握住長歌的肩,因為太用力,使得長歌疼得皺眉,水秀忙拉了他的手。

“慕雲,你別弄疼了藍姑娘?”

方慕雲清醒過來,鬆開手,眼神移向床上的女人,娘親睡了十年,十年前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通過自已的不斷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好想讓娘親看到兒子創下的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她醒過來,知道兒子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

長歌看到方慕雲的傷心,心裏竟也趕到難過,隻不過她的心脈雖弱,卻不代表一點希望都沒有,為了讓方慕雲展開笑臉,她覺得自已應該試一試,這樣一個沉健高貴的男人,應該沒有事物可以打倒他才是。

“好了,你們也用不著傷心了,其實你娘的這種狀況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長歌的話音一落,立刻感覺到兩雙眼晴齊刷刷的望著她,祈盼,期望,強烈的掃視著她。

“別這麼看我,我隻說試一試,沒說一定能治好,”長歌趕緊先打招呼,別到時候看不好,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她頭上,她可不想擔著這莫須有的罪名。

“好,藍兒,我們相信你,你就試一試吧,”方慕雲不知為什麼就是相信長歌有這個能力可以治好他娘,因為他曾找到過一位得道高僧,他說,如果世上有人認得紅葉果,那人就是你娘命中的貴人,你娘就有救了,所以他相信藍兒一定是方雲山莊的貴人,更是他的貴人。

“那好吧,既然你們這麼相信我,我就試一試吧,”長歌仰起小腦袋,被人相信原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不錯,太好了,其實夫人根本沒有所謂的病,所以那些高明的大夫總是尋求著她身上的病理,其實她是因為心神俱裂的原因,女人心神俱裂的原因,無非是為情所困,這個女人心裏應該愛著一個男人,愛得太深了,所以不能自已,或許是那個男人傷了她的心,導致她沒有活下去的願望。

“其實你娘並沒有病?”長歌開口。

方慕雲和水秀睜大眼,難以置信,十年來,看過無數的大夫,都說夫人得的是奇症,還沒有一個人說她娘沒有病,方慕雲剛毅的臉上盛著不可思議,薄唇緊抿,劍眉緊蹙,在思考長歌話裏的可信度,最終決定相信這樣的說法,隻是如果娘沒有病為什麼整整昏迷了十年。

“那她為什麼昏迷了十年。”方慕雲伸手握住長歌問,他的手堅硬如石,緊纏著她的手,好像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娘沒有病為什麼昏睡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