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掀簾詫異的開口問車外麵的少白:“這裏的人怎麼回事?好像都很凶狠的樣子?”
少白冷笑一下:“這裏的人因為地處偏僻,沒有官府管轄,所以治安很不好,偷盜行騙在這裏是常事,殺人放火也沒人問,就是這鎮上販賣人口更是常事,總有那些外地的客人跑到這裏來買奴隸,還有那好色的人跑這裏來買通房丫頭。”
長歌聽得心驚,古代的世界果然有未開化的地方,掉頭望了一眼兒子,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那些奴隸是哪來的?”
“夫人不知道,都是外地的客商投宿在這裏的,被他們給算計了,所以我們要不心一些,”少白提醒大家,輕塵一聽到這個,渾身活躍的氣氛張開了,小手兒上下活動著關節,心裏得意的暗忖,小爺今兒總算又可以拿這些該死的東西出氣了,對付這些人娘親不會說話了。
“找家飯莊吃飯吧,”輕聲吩咐外麵的少白,少白很快把馬車停到一家‘長悅飯莊’門前,小鼻子小眼睛的店小二一甩肩上的毛巾熱絡的迎上來,欲牽過少白的馬去喂食,少白大力的一甩手拍了店小二一下:“張三,你小子混大了,哥們也不叫一聲了,”店小二張三仔細一看,原來是林少白,笑著去握少白的手,以前少白曾經幫助過這個張三,因此張三一直視林少白為好朋友。
“少白,好久不見你了,想不到今兒個又見著了,這次你是去參加武林大會嗎?各們各派可去了不少人了,”張三和林少白開心的說著話,流蘇一掀簾,讓馬車上的長歌和小鳳下車,輕塵也輕輕跳下馬車。
張三望了馬車上下來的一幫人,拉過林少白小聲的嘀咕:“這些是你什麼人?”林少白好笑的看著張三的動靜,知道他想打主子的主意,心內冷笑,若不是看這小子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早就收拾他了,真是一點眼頭見識沒有。
少白摟過張三的肩,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看在你是我哥們的份上,你最好少惹他們,他們都是我主子,可別說哥們沒警告過你,這些人可不是你惹得的,養著你的小命吧。”
張三聽了林少白的警告,身子一顫,不敢再隨便動什麼歪腦筋,林少白這樣有功夫的人才是人家的下人,想必這些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雖然看上去都弱不禁風的,長得又似一朵鮮花似的,如果逮住了倒要賣個好價錢,不過既然是少白的朋友,他自然不會打他們的主意。
店小二張三把一行人往飯莊裏迎去,掉頭吩咐門前的另一個夥計把馬匹牽到後麵院子裏去喂一下草料,自已熱情的把客人迎進門,一進門,滿臉橫臉的掌櫃顯然認得林少白,抬起那雙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點了一下頭,抬頭笑著吩咐小二好好招待客人。
店小二把他們招待到一張八仙桌前,趕緊的上了早膳,各式的糕點,粥類,以及菜類,倒是極豐盛,因為都有些餓了,大夥兒趕緊開動,輕塵精通各式毒物,所以每個人都看著他,隻要他動了那個盤子,別的人才敢放心的使用,一桌子的人埋頭吃飯,隻見周圍目光都在打量他們這一桌,長歌猜測,大概是看他們是外地人吧,而且這些人的眼光都凶惡得多,看樣子在算計著什麼。
輕塵若無其實的吃完,聽著耳邊的竅竅私語,雖然別人談得很小心,可是對於他這個內功心法極高的人來說,沒有什麼逃過他的耳力,所以知道這些人在猜測他們的身份,看他們周身高貴不容浸犯的氣質,一時間也不敢亂打主意。
眾人用完膳,隻見飯莊麵前湧過許多人,喲喝著往西邊跑去,而且越來越多,本來坐在飯莊裏吃飯的人頓時都跑出了飯莊,掌櫃的飛快的把那些人的名單記下來,輕塵疑惑的挑高小細眉兒,招手示意少白過去打聽一下,外麵出什麼事了?
少白走出去,找到那個張三仔細的問了一遍,抽身回來稟報給輕塵。
“公子,今天正逢萬家鎮東郊菜市場在販賣奴隸,大夥兒都去看熱鬧了,”少白說完立在一邊,流蘇立刻來了興趣,反正走也不急在這一時。
“少白,去和店小二說一聲,今夜我們住在這裏不走了,安排幾間上房給我們,回頭銀子一塊算。”少白領了命走過去和張三招呼了一聲,張三立刻高興的點頭,吩咐掌櫃的開幾間上房出來。
看熱鬧誰不喜歡啊,大夥兒都站起身往外走,不用找人打聽,隻要跟著人群走就是了,就連街道邊做生意的人都扔下攤子往那邊看熱鬧去了,很快菜市場到了,卻是個破爛不堪的地方,頭頂上用簡單的木板搭著,周圍用鐵欄一圍,就是一個簡便的菜市場,此刻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輕塵抬頭望了一眼,前麵就是一堵人牆,根本看不到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心裏冷哼,就這也想難倒你家小爺不成,一運氣,一股氣渦旋開來,直直的迫使人群自行分出一條小道來,他們幾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而給他們讓道的人一臉的莫名其妙,還搞不懂自已為什麼給這些外地人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