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根本不理她,隻問一邊的小蝶:“你在這裏他有沒有打你罵你?有沒有虐待你?”
小蝶想了一下,那倒沒有,除了今兒個成親把她給綁了起來,其它的時間都是關在廂房裏,外麵派人日夜把守著,一日三餐倒還豐盛,低下頭看那男人也確實可憐,而且那傻子確實沒有娘親,隻有這麼一個老子,要是他死了,那傻子隻怕真的要淪落街頭了,小蝶一下子動了側隱之心,便開口央著輕塵。
“師弟,算了吧,看那個傻子的份上,就饒他一條命吧,要不然那傻子非死不可。”
長歌看了一眼遠處那坐在地上甩胳膊蹬腿的傻子,確實也可憐,如果這男人死了,那傻子非要被人家玩死不可,算了吧,小蝶也沒什麼事,趕緊的開口。
“兒子啊,算了吧,小蝶都說沒事了,我們還是走吧。”
輕塵見娘親都說話了,那就算了吧,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暴厭的聲音響起:“以後要是再敢做這種惡事,非斬了你不可,知道嗎?”
那男人連忙點頭如搗蒜,連連的磕頭,不住嘴的說:“謝謝小俠,下次再也不敢了。”
輕塵領著一行人走出了蔣府,夜色正濃,寂靜無聲,隻有眾人走路發出的響聲,好在都是練武的人,那眼神靈敏如白晝,飛快的行走在街道邊,涼風習習的掠過臉頰,帶著透徹的寒意。
很快到了飯莊,小二伏在店門前的案台上一手托腮的閉目睡覺,聽到響聲飛快的睜眼,看到他們一行人,詫異的張大嘴巴,明明看到他們待在樓上的,怎麼從外麵進來了,再一想定是從二樓窗戶上躍下去的,隻是為何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呢?小二不禁多看了兩眼,這一行人長得都太出色了,到哪裏都引人注目。
“張三,打些水上來給我們盥漱一番,”少白敲了敲案板吩咐店小二,店小二忙應了一聲,動作利落的去打水。
長歌領著一行人上樓,共開了三間上房,長歌和兒子一間,小鳳和小蝶一間,少白和花玄還有劍風三人一間,因為夜間要保護主子,所以三個人輪流了睡,雖然輕塵武功高強,可好歹還有小蝶和鳳姑姑兩個需要保護。
幾個人招呼了一下,各人進房間,長歌牽著輕塵的手走進自個的房間,一進房間,輕塵的細眉一蹙,鼻子輕輕一吸,冷淩染上眼梢,飛快的騰空朝屋梁上飛去,果然在那裏伏著一個黑衣家夥,蒙著臉,隻看見兩個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裏麵驚駭恐懼,輕塵一伸手掃了他一下,頓時他的身子失去了重心落了下來,長歌還在思索兒子在幹什麼呢?猛聽到屋子裏一聲響,驚得隔壁的幾個人都跑進來。
一看地上蒙著臉的黑衣人,花玄生氣的伸出手一把提起來,上去一腳,那人整個身子軟軟的無法控製,想反抗可是半點力氣沒有,看來他是被這個孩子下毒了,想不到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看來今日便是自已的死期了,幹脆一閉眼等死吧,輕塵一揚手準備結果了他,卻聽到門外叩門聲,忙問了一聲:“誰啊?”
“張三,”原來是那個店小二,小鳳趕忙走過去開門,店小二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抬眼見屋子裏站了滿滿的人,再看地上好像有個人,走近望了兩眼竟認了出來,不由得驚呼出聲:“衣昊,你小子不要命了,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這些爺們是個厲害的角色,你還來這裏,當心你老娘被你氣死了。”
被喚做衣昊的家夥一臉的無奈,可能想到了自個的老娘,臉上竟有些愧疚,低下了頭,半天沒反應,店小二張三放下水盆往外走,想了一下,又回過身來開口:“少白,你們饒過這家夥吧,他其實挺孝順的,家裏一個瞎眼的老娘,我們這個鎮子上的人整日裏不做活計,大部分人都打家劫舍的過點日子,這小子在這裏還算正派的,所以常常吃不飽,我估計他是想偷你們的東西,絕不會有害人之心的。”
少白聽了沒出聲,掉頭望向小公子,等待他開口發言,三個女人一聽人家這種慘狀,再加上是個孝子早就心軟了,小蝶飛快的拉了輕塵的小手一下。
“塵兒,這次饒過他吧,家裏還有個瞎眼老娘呢,難不成真的要讓他娘沒依靠嗎?”
長歌也點著頭勸兒子:“兒子放了人家吧,真是個孝訓的孩子,好了,你起來吧,”長歌動手去拉那個叫衣昊的家夥,可那家夥偏就認準了輕塵,愣是一動不動的等著他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