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的央求聲還未斷,從那花樓裏傳出一聲暴厭的冷喝:“刀光,外麵怎麼回事?”
隻聽到樓裏傳來一聲暴厭的冷喝聲:“刀光,外麵是怎麼回事?”
隨著冷聲止,不知從哪飄出一個寒著臉孔的高大男子站在圍欄處,麵無表情的望著下麵,沉聲問老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擾了爺的興頭?”
那老鴇一聽這手下的話,立刻慌恐的連聲點頭陪不是:“對不起,都是這死小孩子,非要聽冷霜唱小曲兒,我這就讓他們出去,請爺們稍等一下,”刀光身形未動,也不開言,冷冷的立在欄杆處,擺明了是等候老鴇的處理。
老鴇立刻回過頭,咬交切齒的望著小輕塵和幾個少年,大聲的喝道:“你們今兒個看來是非要找老娘的麻煩了,你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是不是,看來不給你們點厲害,不知道老娘的本事?”
老鴇話音一落,輕塵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小臉蛋上半滴淚珠兒也沒有,星目盛著火光點點,冰冷的開口:“你嘴巴好臭,是誰的老娘呢?衣昊,讓她知道一下,這老娘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衣昊早想教訓這可惡的臭婆娘了,整幢樓裏沒一個好東西,現如今得了公子的命令,心裏早來了勁,身形一閃,當空騰起啪啪甩了老鴇兩巴掌,旋身依舊站在輕塵身後,而這一切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老鴇頓時氣得如殺豬似的嚎叫,立刻朝奔出來的龜奴命令。
“今兒個給我把這幾個小子拿下來,好好教訓一番,要不然還以為我們飄香閣是好欺負的呢?”幾個五大三粗的龜奴一聽到老鴇的話,提著長棍飛快的往輕塵他們身邊衝去,一番手舞足蹈的亂揮,根本靠不到人家的邊,不知怎麼回事,幾個龜奴竟互相打了起來,老鴇生氣的吼起來。
“叫你們打那幾個小子,你們自個兒打的什麼勁啊?”
龜奴手腳根本不受控製的繼續互相攻擊,臉上早冒出一道道血跡來,青痕交錯,刹是恐怖,心裏慌得哇哇大叫:“媽媽,我們手腳不聽指揮,不是我們想打的,好像遇見鬼了。”
老鴇一聽說樓裏有鬼,忙掉頭緊張的四處張望,而飄香閣裏的客人一看這怪異的光景,早飛快的跳出來看熱鬧,有的乘亂跑了,那老鴇一見心疼的大叫:“給老娘回來,”那裏有人願意理她,早跑了一大半了。
小輕塵猶自冷哼一聲:“你拿了我的銀子,我要聽那位姐姐唱曲兒。”
刀光本來站在欄杆處,早看清楚了剛才那小孩子的動作,想不到一個小孩子出手如此之快,隻怕是爺的武功也不一定高過他,而且看得出他善於使毒,今兒個他要進爺的房間聽冷霜姑娘唱曲兒,不知是真的想聽曲兒,還是針對爺來的,刀光身形一閃,飛快的進了最西邊的花樓。
獨狐桀早不耐的皺眉,冷霜姑娘坐在琴架前完全忘我的彈著琴,根本不理外麵的響聲,那張清豔豔的素顏上,布著淺淺的笑意,亨受在自已的琴音裏。
刀光奔進屋子裏,俯身上前小聲的開口:“爺,外麵來了幾個少年,好像是故意找碴子的,為首的小孩子竟然隻有四五歲左右,他們在外麵鬧事,非要聽冷霜姑娘唱曲兒,爺還是回府吧。”
獨狐桀刀刻的五官在偏斜的陽光下,俊挺迷人,內斂的氣息顯示出他的武功深厚,不以為意的冷笑:“刀光,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一個小孩子竟然怕成這樣,出去讓那幾個家夥上來。”
獨狐桀幽幽的聲音如魔鬼般淩寒,涼颼颼的傳到刀光的耳朵裏,刀光雖然不讚同爺冒險,可也不會反抗,立刻走出去,大聲的朝樓下叫了一聲。
“好了,老鴇,讓他們幾個上來吧,不是要聽冷姑娘的小曲兒嗎?”
老鴇一聽上麵的大爺竟然同意讓這幾個小鬼進去聽小曲兒,真是解了自已的圍了,忙哀求道:“小爺,人家大爺讓你們進去聽呢,快上去吧,千萬不要再為難媽媽了,下次絕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輕塵方滿意的點頭,依舊揚起甜甜的笑臉:“謝謝媽媽了,”
那笑看得老鴇腿肚兒輕顫,差點沒暈過去,這哪是一個孩子的笑啊,分明是一個小惡魔在對著她招手呢,忙讓了身子請他們幾個上去,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胡亂開口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絕不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