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流疏一記冷眼掃過去,摔倒在門邊的一堆人七手八腳的爬起來,上下撣著灰塵,尷尬的訕笑。
“都是你啦,整個人都趴在我的身上了,要不然門怎麼會壓壞了,”花玄埋怨身後的衣昊,衣昊委屈的說:“你們都看得見,隻有我看不見,當然要往前麵湊近一點了。”
“好啦,好啦,”小輕塵在後麵笑著開口,原是他讓他們探探風的,沒想到這幾個家夥太認真了,竟然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唇角揚起賊笑,圍著的人立刻讓開一條路來。
某小子走到流疏的麵前,一臉的奸笑:“好了,疏啊,我們是好心過來叫你們去用膳的,恭喜我娘恢複記憶了,少白立刻去放鞭炮慶祝一下。”
少白立刻笑著接口:“好啊,一起去放焰花吧,”伸手叫走另外幾個仍想賴著的家夥。
長歌哪叫一個憤恨,這些死小子,沒一個正經的東西,臉色早紅得像一個煮熟了的蝦子,幸好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楚,趕緊坐起身,流疏伸手扶著她的身子坐到旁邊來。
“姐姐,你真的記起以前的事情了?”長歌點一下頭,笑著開口:“是的,鳳兒,我什麼都記起了,原來我早就認識流疏了,還說自已怎麼總好像認識他呢。”
小鳳伺候長歌起身,流疏站在她身後,望著她靈巧的身子,心裏的惱火早煙消雲散了,他和藍兒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可是也不能聽任這些小子霸占了自已的準新娘吧,流疏飛快的搶過長歌的素手,站在她的第一手位置,這是他專屬的地方,性感的唇角飛揚,噙著冷魅的笑,烏黑的眸中耀著燭火點點,透出誘人的光澤,早看呆了被他搶到手裏的女人。
長歌抿嘴而笑,這感覺好幸福啊,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也不枉自已穿到古代一次,找到了摯愛一生的人,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是否能經受得住時間的磨練,心這一刻卻是甜的,從心裏膩到嘴裏。
“藍兒,走,我們去用膳,”流疏拉著長歌的手往外走去,輕塵在後麵不依的大叫:“這叫啥事啊,那是我娘好不好?還沒輪到你呢?”
可惜前麵偉岸的男子愣是沒聽見,望向身側的女子,兩人相視而笑,誰理後麵那個小鬼啊。
輕塵那叫一個怨恨的,這娘也太色了吧,真是色女一號,這一想起人家來,早把兒子拋到後邊去了,以後隻怕她都粘著這男人了,自已即不是很慘,這算不算自掘墳墓,不甘心的對著前麵的影子大叫:“等等我,不準躲起來做不該做的事。”
小身子飛奔而去,身後的小鳳和兩個小丫頭哈哈大笑,想不到小公子竟然吃醋了,太可愛了。
用完晚膳,流疏本來是想和長歌散散步,可那小鬼整晚看著他們,還美其名曰,要娘親潔身自好,明明是自個兒吃醋來著,可惜一整晚美好的時光都被某個臭小子破壞掉了,長歌怒目而視,一點郊果也沒有,不要啦,人家想和流疏連絡連絡感情呢,有誰能好心一點把這死小鬼給拐走。
可惜死小鬼比誰都精,愣是眨巴著雙眸盯了娘親一整晚,直至最後大夥兒都熬不住了,長歌和流疏道了別,分手回院子休息,輕塵粘在娘親的身邊,像隻哈巴狗似的噌來噌去的。
“娘,今晚人家跟你睡,”仰起小臉蛋,楚楚可憐的哀求,可惜某女正惱火偷腥不成,狠瞪了臭小子一眼,嬌喝一聲:“滾,今晚老娘一個人睡,你給我立刻消失,否則我打斷你這個不孝子的狗腿。”
輕塵飛快的閃過一邊,很無辜的說:“這算不算是欲求不滿呢?”一臉懷疑的喃喃自語,偏那聲音剛好讓人家聽見了,長歌哪叫一個生氣的,飛快的扔起絲綢枕頭擲過去,某人像泥湫一樣滑了出去,拋下哈哈的大笑聲。
小鳳走進來看長歌氣得鼓起嘴巴,像一隻青蛙般瞪圓了大眼睛,忙關心的問:“怎麼了?姐姐,是塵兒惹你了嗎?”
長歌趴在薄被上哀怨的歎氣:“人家想和流疏培養培養感情,可那死小子偏整晚守著人家,這叫啥回事啊。”
小鳳好笑的聽著長歌的抱怨,原來是氣惱兒子打斷了自已的良辰美景啊,不由挑高眉示意:“姐姐,快過來盥洗睡覺吧,明天可是美好的一天,你們久別重逢,難道沒有想到什麼地方去玩,可以甩掉那小子啊。”
長歌一聽,來了精神,鳳兒這個建議不錯,飛快的翻身下床洗臉,收拾一番上床睡覺,明兒個一定要躲開那小子,千萬不能讓他壞了自個的好事,那麼一個美男,還沒吃幹抹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