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人根本不理晴兒的呼叫,馬車駛得更快,眨眼之間停在一座荒廢的院子外麵,晴兒一見這男人把她給帶到這種地方來了,腦海裏立刻閃現出被奸被殺的畫麵,臉色慘白一片,透過窗戶大聲的朝馬路上喊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可惜空曠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條街是一條陳年的老街,大部分房子都沒人住,空在那裏,所以方圓百米之內根本沒人聽見晴兒的呼叫,就算有人聽見了,也沒人敢出來打抱不平,隻見那駕車的男人一掀頭上的鬥篷,露出一張英俊冷漠的臉來,晴兒一看這男人長得可真不賴,連聲的央求著:“大哥,我看你長得挺標致的,咋做這種事呢,救救你放過我吧?”
那冷麵孔的男人根本不理晴兒的哀求,伸出手臂把晴兒拽出去,一隻手提著晴兒,一隻手推開那緊閉的院門,想不到本該漆黑的院子裏,竟然掌著一盞孤燈,那細長的燈花左右的搖擺著,如影如魅,在燈光的不遠處坐著一個陰森森盯著她笑的男人,那張臉在燈光的映照下,竟有幾份恐怖,晴兒被提著她的男人一扔摔到地上去,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哀求著。
“大爺,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可不認識各位啊。”
高坐在上麵的男人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身邊的男人抬腳踢了晴兒一下,冷聲的命令:“再哭一聲,馬上讓你去見閻王,”晴兒被他一嚇,那裏還敢開口說話,忙抿緊嘴巴,雙眼不斷的打量屋子裏的人,除了上坐的和身邊的,另外還有四個板著臉孔的黑衣人,都是她沒看見過的,不由得在心裏猜測,他們究竟是誰啊?為什麼要抓自已呢?
上坐的男人望了晴兒一眼,唇角掀起殘酷的邪笑:“說吧,你去摘星閣幹什麼?要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本爺不憐香惜玉,”粗聲粗氣的語調明顯在嚇唬晴兒,晴兒一想到小姐的叮嚀,仍嘴硬的搖頭:“沒什麼,我是去摘星閣請大夫去了,我生病了,”晴兒說完,還捂住嘴咳嗽了一聲,可惜那些男人顯然都不相信,陰森森的眸光掃過晴兒的臉蛋,銀白的牙一現,吐出幾個字來:“看來不動點真格的,她是不會老實交代的,哥幾個,今晚上讓你們爽一回。”
上麵的男子話音一落,圍在周圍的幾個男子一下子露出淫笑,朝晴兒身邊走過來,嚇得她大聲的尖叫,一下子亂了方寸,失控的大叫:“你們別過來,我說就是了,你們不要過來啊,”使勁的叫了幾聲,沒聽到耳邊有響動,睜開眼一看,那幾個男人依舊麵無表情的分站在兩邊,晴兒幾乎要懷疑自已剛才是不是多疑了,可是光想到那畫麵,她也不敢掙紮了,看來今兒個她隻有交出那張紙條了,而且她多少能猜出這些人就是為了那張紙條來的,自已已經盡力了。
晴兒把那張紙拿出來,雙手奉上,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接過去,遞到上麵的那個男人手裏,那男人看了一眼,然後揮手冷冷命令下麵的幾個男人:“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後把她送到吳府去。”
晴兒一聽到這些人還要打她,心裏害怕的大叫:“饒命啊,大哥,我什麼還沒有做,求求你們饒過我吧。”
可惜那些麵無表情的手下根本不理她,把晴兒拖出去打板子,等屋子裏的人都走了,坐在上首的男子站起身往內室走去,在哪裏坐了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伸手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一運內力紙條瞬間變成粉沫,鼻音濃重的開口:“看來我要去看看那個不安份的女人了,現在你幫我送一封信吧。”
剛才在外麵的男人正是花祁寒,內室的男人是夏候慕雲,看了紙條上的字,心內頓時狂火燃燒,抬起陰魅怪異的雙眸盯著花祁寒,花祁寒淡然的一笑:“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以後你再做什麼事都和我無關了,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了。”
夏候慕雲點頭,眸光裏寒星點點,沙啞著聲音朝花祁寒開口:“我欠你的人情日後定還。”
花祁寒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隻是不甘心自已不能和他們公平競爭而已,並不是為了他的人情,不過能讓別人欠著自已一個人情,總比自已欠別人人情要好得多,伸手接過夏候慕雲手裏的一封信,抱拳離開。
夏候慕雲站在漆黑的屋子裏,隻聽到自已濃重的呼吸聲,心內不斷燃燒的狂怒,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站他的尊嚴,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身影一閃,整個人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