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你吃得慢點,沒人和你搶,”百裏流疏旁若無人的態度,看得皇上和皇後一陣氣惱,雖然這小子向來是我行我素,可現在竟然這麼寵身邊的女人,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什麼時候見著他的溫柔對待了。
風鈴看著身邊那張如花的俊魅,根本一眼都不看自已,氣惱得都快咬到舌頭了,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這男人太狂妄了,你不就是寵這個女人嗎?等過段時間看你還怎麼寵她,心內冷哼兩聲,低下頭氣恨恨的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一頓膳席在異樣的氣氛中用完了,長歌是吃得飽飽的,流疏是照顧得飽飽的,風鈴是氣得飽飽的,南安王和北辰王是看得飽飽的,不時的猜測著為什麼二皇兄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寵愛呢,難道他真的受這個女人迷惑了嗎?二皇弟不是個無知的人,相反他是很精明的一個男人,如果耍起狠來,隻怕比他和三皇弟都要狠,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識人不清嗎?還是他們調查來的東西有誤呢?
皇上和皇後娘娘是嫉妒得飽飽的,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麼柔聲對待他們,心裏倒有些酸酸澀澀的味道在發酵,直至一口飯菜也吃不下去,宴席很快就撤了下去,流疏揩長歌向皇上和皇後娘娘告安,皇上乘機提醒兒子,把風鈴郡主一起帶回去,不準虐待風鈴郡主,如果讓他們知道他虐待風鈴郡主,那麼三個月的期限作廢,百裏流疏好像沒聽見一樣,隻要那女人安份守已一點,他幹嘛去招惹她啊,如果她膽敢在襄親王府裏搞出什麼名堂,那可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百裏流疏領著兩個女人離開皇宮,回襄親王府,自已仍舊和長歌坐在前麵的輦車裏,郡主乘的是宮中的專駕,一直到襄親王府下車。
而鳳棲宮裏,皇後一臉惱怒的望著皇上和下麵立著的兩個兒子,狠狠的開口:“你看疏兒今兒個像什麼話?把那個女人當成寶貝一樣,你們敢說那女人沒有迷惑他嗎?他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是不知道?怎麼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轉變得這麼大呢?”
皇上一臉困惑,想到疏兒從前的態度,再和今兒晚上的現像一比,還真有點中邪了的意味,要不然為什麼轉變得如此之快呢。
南安王和北辰王對視了一眼,一起望向高座上的父皇母後,不由得開口:“父皇母後,兒臣倒認為那個女子並不是什麼妖媚之人,倒好像是個正經的女人,隻是因為二皇弟喜歡人家才這樣吧,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吧,”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臉困惑,雖然他們有很多侍妾,但是從來隻有寵,沒有愛,所以他們不了解所謂的愛究竟是怎麼回事。
“愛?”皇後驚恐的睜大眼,這個字令她記憶深刻,她也曾經深深的愛過,可惜卻不是身邊的這個男人,思緒一下子停滯不前,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望向身邊的皇上,皇上正柔情萬千的望著她,皇後娘娘蒼白著臉扯出一抹笑。
“好了,母後今日有些累了,你們都回去吧,不過母後有一件事叮嚀你們?別忘了當初答應母後的事情?”皇後娘娘說完揮揮手示意自已的兩個兒子退下去,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起走出去。
“你說我們真的要那麼做嗎?”北辰王遲疑的問了一眼前麵的皇兄,南安王停下身子,想了一下,邪魅的笑笑:“既然答應了母後,我們就試試吧,好歹也是為了二皇弟作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那麼好的話,那麼我們會幫助他們的,如果那個女人不值得二皇弟的守候,他會認清事實的真像的。”
百裏流浩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百裏流冰想了一下,好吧,既然大皇兄說了沒事,那他就照做吧,看看那個叫藍長歌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堅貞不渝的愛著二皇兄,兩道穩健的身影飛快的往宮殿外麵走去。
百裏流疏領著長歌回到襄親王府,很快府裏的下人都知道了王爺進宮的事情,還帶了一位風鈴郡主回來,一時間整座襄親王府熱鬧異常,眾人不禁暗自猜測,最後究竟是誰可以一躍成為襄親王妃,府裏的人立馬分成了兩大派,有相信長歌會成為襄親王妃的就沒事多往藍蕊院跑,有相信風鈴郡主成為王妃的,就往郡主現在住的地方‘風竹院’跑,百裏流疏一到王府除了吩咐呂管家安排好郡主的日常起居,再派兩個丫頭過去,郡主自已帶了兩個丫頭,再加上府裏單撥了兩個,四個人足夠使喚了。
長歌住的藍蕊院離百裏流疏住的聽雨軒很近,穿過兩道遊廊就到了,但是風鈴郡主住的風竹院離聽雨軒可就遠了,一個在最東麵,一個在最西麵,若不是有意,兩個人是很難碰到一起的,但是對於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再遠也是近的,所以總是看到風鈴郡主的影子在藍蕊院附近轉悠,隻可惜她期待碰到的兩個人一直沒有碰到,所以這是讓人最失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