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疏走過去,伸出手摟著長歌輕顫的身子,痛楚的安慰著:“好了,沒事了,藍兒別擔心,以後襄親王府再也不準他們進來了,你別擔心了。”
長歌想到自已到雲霓來,好像就是受不到別人的歡迎,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自已來錯了,細聲的抽咽,輕輕的啜泣,不解的開口:“他們為什麼討厭我呢,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那麼討厭我,甚至於想毀掉我的名節?”
百裏流疏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弟一定是受了母後的旨意來王府搗亂,意在把他們兩個人拆散,可惜兩個兄長竟然如此糊塗,還真的來做出這種令人憎惡的事情來。
百裏流疏臉色陰驁,眸光中閃著蕭殺淩厲,看來他必須進宮去見母後了,她最好收斂起不該有的心思,否則別怪他做兒子的不留情麵,伸出手扳正長歌的臉頰,給她揩幹眼淚,柔聲的勸慰,正在這時,小鳳飛快的奔進來,驚慌的大叫。
“姐姐,你怎麼了?”
百裏流疏挑高眉,冷厲的掃了小鳳一眼,清冷的開口:“你一大早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小鳳吸了口氣,恭敬的開口:“早上我見姐姐還沒醒,就去廚房裏吩咐他們給姐姐做些清淡的玉米粥?可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她們都說姐姐出事了?怎麼了?”小鳳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長歌搖搖頭,幸好流疏相信她,這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隻是懊惱自已為什麼不能讓別人喜歡呢,百裏家的人為什麼都這麼討厭她呢,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恨她了。
“小鳳,你來照顧藍兒,本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
百裏流疏放開長歌的身子,示意小鳳好好照顧長歌,自個兒站起身子走出去,迎麵正好看到紅袖走進來,那臉色比一張紙還白,一言不發的跟著百裏流疏的身後走進聽雨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聽候爺的處置。
百裏流疏身形一閃,一拳擊了過去,端正的打在紅袖的胸口,哇的一聲唇角染紅了鮮血,百裏流疏冷沉的問:“昨兒個我和你叮嚀的話,你都忘了,怎麼會讓大皇子進藍蕊院的?你去哪裏了?”
紅袖挺直腰杆,依舊恭敬的回話:“是奴婢的錯,大皇子讓奴婢去南安王府給他取一方形吊墜,說是送給藍姑娘的禮物,奴婢一時不覺,上了大皇子的當,請爺責罰吧。”
百裏流疏狠狠的一捶桌子,發出臣大的聲響,紅袖內心輕顫一下,強忍住騷亂的經脈,低垂著頭,等候主子的發落,百裏流疏掃了紅袖一眼,好歹跟了自已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是大皇兄那等狡詐之人,就是自已也未必躲得過他的暗招,輕擺手示意紅袖:“你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口,等會兒依舊去藍蕊院守著吧,另外寸步不離的守在藍姑娘身邊。”
“謝爺,”紅袖一個福身,起身蹌踉了一下,旋即走出聽雨軒。
百裏流疏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惱火,立刻奮車前往皇宮而去,看來他是要和母後好好談談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她整出什麼亂子來呢。
皇後娘娘正氣惱的在鳳棲宮裏生悶氣呢,剛才兩個兒子進來,沒臉沒色的先給了她一頓氣受,這會兒又聽到太監來報說襄親王來見,皇後娘娘一聽,越發的生起氣來,不用問也知道這小子大概也是為那個女人的事來找她的,立刻命令守門的太監:“就說本宮身體不舒服了?”
話音一落,隻聽見門前傳來清冷的聲音:“母後身體是怎麼不舒服了?竟然連兒子都不見了?”
皇後娘娘一聽這話,不是襄親王是誰,這死小子和她說話,永遠是這麼個調調,多少年來就沒好過,也從來不像自個撒嬌,她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自已抱得人家的孩子,否則為什麼就是和自個不親呢。
“母後最近身體不舒服,疏兒沒什麼事還是改日再談吧?”皇後娘娘一手捂住腦門,眉心輕鎖,似乎真的很傷神,百裏流疏根本不相信她會有什麼病,隻不過想躲開今日的話題罷了,恭敬的給母後行了個禮,皇後娘娘一看他的樣子,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隻得點頭示意賜坐。
百裏流疏坐下來,眼波幽幽的望著上麵的母後,風光正茂,擁雍華貴,天下女子的揩模,亨不盡的榮華富貴,冠寵六宮,這一切都是父皇給她的,可是她是怎麼回報父王的呢,眼神陡地的變冷,不屑充斥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