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流冰見大皇兄說話了,自已也不好幹坐著,忙站起身來:“母後,兒臣建議把這位藍姑娘關到王府大牢裏去吧?這件事母後就交給我和大皇兄吧,我們一定會給風鈴郡主一個交代的,母後放心吧。”
百裏流疏一聽兩個兄弟的話,臉色頓時鐵青一片,竟然想把藍兒關到王府的大牢裏,怎麼可能,他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抬高尖細如雕刻的下巴,正準備狠狠的譏諷他們一頓,卻被長歌搶先開口:“小女願意到王府的大牢裏,相信兩位王爺一定會還小女一個清白的。”
百裏流疏一聽長歌的話,忙蹲下身子,心疼的阻止:“藍兒,怎麼能讓你吃這種苦呢?分明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為什麼要藍兒受苦呢?”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望著眼前的一切,心裏的疑慮不由得加深,母後自從那個風鈴郡主來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好像特別寵那個風鈴郡主,說郡主治好了她的病,事實上母後有什麼病,他們誰也不知道啊,不由得再掃了母後一眼,那張高貴典雅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憐憫,按照往常的表現,母後是最疼二皇弟的,怎麼會忍心讓二皇弟傷心呢,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流疏,我相信南安王和北辰王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長歌恭敬的跪在大廳中,清冷的聲音裏透出堅持,她不想讓他們母子反目,如果說真的必須有所犧牲的話,那麼就讓她為他犧牲一些吧。
“來啊,把藍姑娘帶到王府大牢裏去,”百裏流浩飛快的開口,他是害怕母後再出爾反爾,剩她不反對之前搶先行動,侍衛知道這藍姑娘是襄親王重視的人,不敢冒然上前拉拽她,隻做了個請的動作,長歌站起身,回首給了流疏一抹淺淺的媚惑人心的笑,想給他一些安慰。
百裏流疏沒想到自已竟然不能保護她,憤怒的一揮手擊落身邊的花瓶,陰森森的眸光冷掃過自已的母後,皇後娘娘心驚的站起身,好像害怕百裏流疏會打她一樣,飛快的吩咐身邊的另外兩個兒子。
“立刻陪本宮去看看風鈴郡主怎麼樣了?”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點了一下頭,起身頭前領路,流疏站在空曠的大廳裏,低吼一聲,猶如受傷了的殘獅般狂怒,血染紅了雙眸,一運氣,隻聽得整個大廳裏劈劈叭叭的一陣巨響,襄親王府裏的呂管家心疼得直抹眼淚,皇後娘娘怎麼忍心傷害自個的兒子呢,她以前可是很疼愛二皇子的啊。
藍蕊院裏,小鳳一聽到姐姐被關在大牢裏,立刻奔到風鈴郡主的床榻前,撲通一聲跪下來求她:“風鈴郡主,求求你救救姐姐吧,你知道她和你一樣吃的這些東西,她都沒事,你怎麼會有事呢,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吃的對不對?”
風鈴的眼眸閃過難以言諭的複雜,一閃而逝,依然是可人的小姑娘,掙紮著伸出手拉起小鳳:“你快起來,待會兒母後要是來看我,我一定會求她放過姐姐的,你起來吧。”
小鳳一聽郡主的話,心裏不知是感激還是該懷疑,忙連聲的道謝:“謝謝郡主,謝謝郡主,”抹著眼淚站到一邊,正傷心那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屋子裏的小丫頭忙恭敬的跪下來,風鈴亦掙紮著欲從床榻上起身給皇後娘娘行禮,皇後娘娘早先行一步,飛快的上前扶住風鈴的身子骨,柔聲開口:“好了,柔丫頭,安心養著些吧,這毒剛解,千萬不要再傳染上什麼?”說完眼神掃了一下跪著的幾個丫頭,冷冷的怒訓宮裏帶來的兩丫頭:“小琪,小瑩,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讓郡主被下毒,你們兩個看來是不想活了,來啊,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小琪和小瑩驚慌失措的連連磕頭哀求著:“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外麵早走進來幾個侍衛把兩丫頭拖了出去打板子,屋子裏一下子寂靜無聲,透心的涼薄,誰也不敢隨便開口,小鳳不時的拿眼望向風鈴郡主,就怕她不願意提起。
皇後娘娘坐到風鈴的床榻邊,像一個母親般慈愛的幫她掖好被角,細心的叮嚀著:“風丫頭好心養著病吧,本宮一定會幫你查出是誰下毒的,所以你不要害怕,一切由本宮給你做主?”
風鈴笑著點頭,望了一眼皇後娘娘身後的兩位皇子,小聲的開口央求著:“母後,你放了藍姐姐吧,我相信她沒有對我下毒,一定是別的人下的,母後就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