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後會有期(1 / 1)

工藤出生在一個醫生世家,包括他自己,工藤家已經做了三代的醫生,所以從小工藤就是在醫院裏長大的,別人家小孩的玩具都是遊戲機、變形金剛之類的,而工藤的玩具,是聽診器、人體骨骼模型和手術刀,尤其是手術刀,他從小就有一種解剖他看見的所有活物的衝動,如果沒有那一年的事,本來以為一輩子的都要在手術台上度過的他就不會陰差陽錯的加入了雅庫紮,而今已經有八年,八年之內,他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但從沒有人像今天的袁軒一樣,他倆搏鬥了將近半個多小時,袁軒的右手緊緊地攥住他我手術刀的左手,就沒鬆開過,盡管袁軒的手上已經被劃得全是傷口。

袁軒一個過肩摔,把工藤摔倒在地,工藤中槍的腹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袁軒也因為體力不支被帶倒在地。兩個人都停了下了,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袁軒的手還是沒有鬆開工藤的手。

工藤摘掉鏡片早已被打碎的眼鏡,問:“哥們,咱們倆之間有仇嗎?”

“還記得你在花燈節追殺程皓奇的時候傷了一個中國姑娘嗎?”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出手保護她的那個人,那種程度的傷死不了人。”

“放你媽的屁!當時我要是不出手的話你那一刀就是衝著喉嚨去的!”袁軒好像初中之後就沒這麼罵過人了。

“你很愛她,是吧?”

袁軒沒有回答。

工藤接著說:“我這一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媽媽,但是我媽媽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她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把我們家的醫院發展成了日本最大的連鎖醫院,從我記事起,就是在醫院長大的,所以我從小就立誌要做日本最厲害的醫生,在我二十六歲成為日本國際醫學協會的首席外科醫生的那一年,內閣官房長官死在了我媽媽的手術台上,我媽媽的自尊心很強,在開庭審判的前一天在獄中自殺了。”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工藤是帶著哭腔的,他能感覺到,袁軒抓著自己的手,明顯鬆了。

“啊!”袁軒一聲慘叫,一個斷了的眼鏡腿直插他抓著工藤的右手。

工藤趁機掙脫了袁軒,順勢舉起了手術刀,就在這個時候,走廊深處傳來了的腳步聲,幾聲槍聲響起,其中一槍擊中了工藤的左肩,手術刀應聲落地。

“後會有期了!”工藤衝著袁軒眨了一下眼睛,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你沒事吧?”季思蕊看著袁軒被眼鏡腿貫穿的手掌。

“沒事。”袁軒踉蹌的站了起來,從窗口往下望去,工藤早已不知蹤影。

袁軒一拳打到了牆上,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都怪我心太軟,讓他跑了!”國安局讓他活捉工藤,他失手了。

“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季思蕊說。

“你護送的人到了?”袁軒問。

“嗯,剛到。”

“是程皓奇的媽媽嗎?”

“不是,是個男人。”季思蕊搖了搖頭,“是從挪威接過來的,雖然我一直沒看到他的臉,但是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