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裏感覺江湖人,天生就是一群給官家賣命的料,生不出多大的出息
回身抽出馬身的馬槊就向著耿浩橫掃而來,怒氣衝衝的大喊“哪裏來的江湖毛頭小子,怎麼如此不懂規矩,今天既然來了燕京惹了大爺,就別想走”
耿浩抬起驚雷,眼睛輕輕一撇,心裏暗笑紈絝子弟還分個三六九等呢,麵前這些紈絝的身手,比較同在邊關的並州,秦州,涼州子弟,一看就是花架子,實在是差了太多,怪不得這麼多年北狄敢襲擾幽州,卻不敢襲擾西北三州之地,就連紈絝也差的這般遠
驚雷刀鞘輕輕一揮,便將迎麵而來的重重槊影給格擋在外邊,耿浩下壓往著腋下一放,刀鞘直著掃向來人
燕京來的子弟,看得出這一招帶著殺氣,真是碰著了,怕就是硬傷,自然不敢硬接這一記刀鞘,急忙鬆手,馬槊被耿浩奪走,耿浩渾身一震,隻聽哢嚓一聲,馬槊便被巨力生生給折斷
一群紈絝被麵前白衣少年亮的這一手給嚇了一跳,要知道自己佩戴的兵器都是請軍中的老工匠精心製成,可不比那些拿來唬人賣藝的假貨,是真真的能夠殺人的利器
不過好在也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不驚慌,其中一人從背後緩緩走出,其他人都勒著馬繩,默默的讓開一條路,都以這個男子為尊
耿浩將腋下的短槊嘩啦的往著地下一扔,看向對麵的男子,男子默不作聲,約莫著過了半刻,男子身邊的一個微胖男子終於忍不住發話
“你是哪裏的賊子,竟敢在我幽州境內撒野?”
“並州人士”
“並州人”微胖男子聽到並州二字臉色就是一陣青白“哼,既然是並州那個半姓皇的走狗,那就更留不得了,兄弟們,抬弩”瞬間一杆杆上好的弓弦的小弩箭抬起對著耿浩,箭尖冒著寒光
耿浩沒有看他,抬頭看向他身邊的那個男子,男子嘴角上揚,在那裏輕笑,看著手下人的動作也不反對,也不阻止
“你就這麼確信你能殺的了我?”
男子騎著棗紅色烈馬,一手握著韁繩,聽到耿浩的話,笑著說“不確定,不過總歸要試試,不試怎麼知道,燕京和並州的矛盾,總歸要分個高下”
“這樣看來你可沒有你父王聰明,他至少不會把這種事情擺到明麵上來說”兩人繼續針鋒相對,空氣種的火藥味不斷的加重,耿浩的話顯然加重了男子的情緒,戳到了他的痛處
“我跟他不同,如果不是當年,現在的天下,指不定”男子惱怒的紅著眼沒有繼續往下說,顯然是在防備著周圍的人,勒著馬頭,掉頭向著後邊走去,對著後邊舉著弩箭的其他人吩咐“你想激怒我,哼,丘山,放箭”
身旁的微胖男子陰沉著臉放下抬起的手,頓時,一支支弩箭如同奪命的流星向著耿浩襲來,耿浩也不躲避,依舊坐在馬上,一個白色身影從一旁的雪地裏猛然鑽出,衝向弩箭,一揮手,弩箭瞬間從空中被他用內功給生生的調轉了方向,向著馬上的燕京子弟射去
燕京子弟哪裏見過身手如此敏捷的高手,麵對急馳而來的弩箭,慌忙的跳馬,一個驢打滾就要向著旁邊躲去
耿浩騎在馬背上擰下手中的酒壺,對著漢子說“別殺他們”
聽到話,漢子再次控製著弩箭改變方向,弩箭擦過膏梁子弟的頭發,深深的沒入後邊的樹幹之中,箭羽紮在樹上不停的搖晃,狼狽不堪的眾人躲過一劫後都變的心有餘悸
耿浩從白眉兒身上騰起,點了一下馬頭,穩穩的落在男子的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子“你說對了,可惜你非要試試”說完,一腳將男子從馬上踢下
這一腳夾雜著一些內力,男子被踢到地下,身體向後滑,生生的滑出幾米,口中一口淤血咳出,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絲一臉陰蟄的看耿浩
“你想怎樣?”
“不怎樣”耿浩盛氣淩人“都說了你不如燕陵王,你怎麼就不信,回去告訴燕陵王,就說並州一字並肩王之子小侄耿拔餑特來拜會世伯,世伯比你好做人”
其他人看到男子的樣子,趕緊跑過去將其扶起,男子聽完耿浩站起身子去牽那耷拉在空中的馬繩,耿浩看著男子的動作,刀身紮在男子麵前的地麵上“馬留下,你跑著回去”
男子不甘的看了耿浩一眼,長袖一揮,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