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燕陵王看向耿浩
耿浩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這人自小受不了約束,你看我不住世伯家裏行不行?”
“哦,這倒也是,不過那你想住哪裏?”皇龍圖的手背在身後隱秘的輕輕敲了三下,耿浩頓時感覺到背後的殺氣消失
耿浩嬉皮笑臉,對著皇龍圖說“江湖兒郎三把走,寶劍,美女和烈酒,不知伯父懂不懂我的意思?”
“這樣啊”皇龍圖再怎麼說也是見過大江大河的,如何不明白耿浩的意思“燕京最出名的青樓便是那飛燕樓了,中間上下五層,飛梁畫棟,寶雕龍簷,為燕京最高,登高可俯看燕京全境,其中女子更是絕佳,各個色藝雙絕,舞姿婀娜,賢侄既然愛好這口,我這就讓人帶你去,一切的花銷伯父包了”
“如此,便多謝伯父了,小子不打擾了,這些個年修習武藝,在家裏管束極嚴,可把我憋壞了”耿浩放開皇龍圖的脖子,張狂的大笑
“年輕人,血氣方剛,哪裏有不愛喝花酒的,美人,烈酒,寶劍,都該玩玩,是耿阿瞞太死板了,伯父若不是老了,沒有那個精力,不然定要陪你們走一遭,也要在那美人的雙峰玉腿間醉它個三天三夜”
“伯父寶刀不老,到現在還是青絲如少年,比我父親可強太多了,怎麼,跟小子們走一趟?”
“老了,老了,沒那個心了,我讓下人帶你去吧”說完,向著一個銀甲士兵招手,“來人,帶我賢侄前去飛燕樓,就說是我的意思,切莫讓人怠慢了,不然帶人去平了她的飛燕樓,讓燕子再也飛不起來”說到最後一句話,語氣更是變的陰冷,這小子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多謝伯父,如此小子便走了,明天一早必然登門拜謝伯父”
“好”
耿浩說完,在一個銀甲士兵的帶領下離開
皇永旭看著白衣挎刀少年的背影,雙手在袖子中攥的死死的,問“父親,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是對我王府不放心啊”皇空圖雙眼一眯“旭兒,把你袖子裏攥的拳頭放下,喜怒不顯於色,你這麼多年的王道白學了嗎?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萬不可有一丁點的差錯,要知道,錯一點,便是滿盤皆輸”
皇永旭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私底下微小的習慣也是如此的了解,莫非自己真的看錯了他,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孩兒受教了”說完,表情便恢複了平靜,重新恢複成了那個自信滿滿的燕陵世子模樣
銀甲士兵走在前邊帶路,耿浩和溫儉讓並肩走在後邊,兩人嘴上說著各種的淫詞豔調,笑容張狂,儼然就是兩個久經花場的老手,袖下的手卻是不停的在對方的手上寫字,在這燕京城中,兩人不得不小心,街道兩旁,怕是早就布滿了燕陵王的耳目
“燕陵王這是什麼意思?”溫儉讓率先痛過袖子的遮蓋在耿浩的手上寫著
“這個老狐狸,說話密不透風,卻又布下一個又一個的陷阱來等著我們跳,不斷套我們的話,老手果然是老手”耿浩表麵上仍舊在那裏哈哈大笑,手上確是不停
“既然你說了他不敢動你,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何不住到他的王府裏去?”溫儉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對那個老家夥還是不放心,再說,不讓他看到我這個猴急的樣子,他怎麼能對我放下一定的戒心,人這種動物在別人眼裏一定要有一些缺點,要麼好權,要麼好色,隻有這樣別人才敢和你接觸,別人心裏才有一個安慰,才便於掌握你的行蹤,比如我父親,在別人眼裏就是貪權,一人總攬並,涼,秦三州之事,有謾罵才是好事,這位燕陵王,做什麼事在外人的眼裏都是溫風細雨,毫無差錯,雖然沒有遭受攻擊,但是他成也完美,輸也完美,不存在缺點的完人,那不是人,是神仙”耿浩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溫儉讓哈哈大笑,手中寫著“小子,我發現你的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耿浩疑惑了一聲
“也是臉厚心黑下手狠”
聽到這話,耿浩也是哈哈大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樣的我們才是臭味相投嘛”
溫儉讓在耿浩麵前也是沒有一個正行,絲毫不顧讀書人的禮數,兩個人在街上勾肩搭背
臨走過一個小巷,一枝梅花從牆內伸向牆外,梅花開的紅重如血,在白雪的映襯下甚是好看,溫儉讓隨手折了一枝,放在指間,說著“花到堪折隻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耿浩拍著溫儉讓的肩膀“秀才,這句話說的好,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