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有一刀三疊浪(1 / 2)

一行人南出燕京城,耿浩一直在馬背上等著燕陵王的後手,這個幽州路並不好走。子非魚被安置在馬車上,隨行的隻有鍾嶸與一百先登死士和老蒼頭,其餘眾人皆是不見

眼見前邊再走便要出了幽州,進入冀州之地,溫儉讓有些焦急,說到底燕陵王勢力再大也不過是在兩遼,出了兩遼,冀州之地的刺史可未必吃他這一套,賀京王朝對於藩王的管束自是極其嚴苛,嚴防本家藩王犯上作亂,出了事,自有獨立於大理寺、理藩院與刑部之外的宗人府來決斷,容不得外人插手皇家事物,而當今的宗人府府主,皇家的族長正是當今天子。

摸不準燕陵王皇龍圖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耿浩看向溫儉讓“怎麼,沉不住氣了”

溫儉讓整了整衣服,搖了搖頭“也沒什麼,隻是心中有一份不安,跟當年私奔將要被抓到時一樣,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耿浩拍了拍溫儉讓的肩膀“這可不一樣”示意溫儉讓放心

背後,一襲騎兵奔來,耿浩調轉馬頭迎向來人,一百先登死士一字排開,一手扶刀,一手按住腰間的弩箭

溫儉讓識趣的調轉馬頭,走向騎兵後邊,子非魚坐在馬車裏紋絲不動

對麵也是一百騎兵殺氣騰騰,腰間配有遼東從極東之處渤海國女真人那裏學來的特有彎刀製法製造的渤海刀,刀身明亮凜冽,殺人刀不沾血,若是戰場上近身戰鬥,不似中原刀那般沉重寬大,方圓之地便可以輾轉反側,在遼東與北狄的征戰之中闖下赫赫威名

騎兵身後的一身青衣貂袍來人臉色陰沉的看向耿浩,抬手間身邊的燕陵王府騎兵皆是抬起機弩抽出彎刀,雙方兩騎遙遙相對

耿浩譏笑的看著對麵的騎兵,騎馬從先登死士身後走出“皇永旭,敢在我並州軍麵前動刀子除了死去的八王和而今北狄,你是第一個,怎麼,今天是帶人找場子來了,來來來,今天剛好咱們幽州和並州一百對一百,你我一對一的單挑,是個有種的的男人你就抽刀”

皇永旭自是沒有走出,自小不曾習武的他仍舊在騎兵的保護之中,冷笑道“耿拔勃,你也不必激我,別人未戰先怯你耿家軍三分,我可不會,今天是世子對世子,放下子非魚,你去你的冀州,我回我的燕陵,一切好說,若是沒什麼可說的,那就手底下見血吧”

話未說完,耿浩的身形就已經先動,雪白的刀身一亮,隻聽刀身入肉的聲音,耿浩便已經抽刀殺入騎兵之中,皇永旭身前的騎兵身形一倒便載在了地上,耿浩迅速回身,返回陣前,對著身後的一百先登死士怒號“並州鐵騎,抽刀”

一百身穿黑色玄甲鐵衣的先登死士齊唰抽出腰間的涼刀,看向對麵“先登死士,十死無生”

還想接著說下去的皇永旭被耿浩的蠻橫給嚇了一條,麵前騎兵的熱血濺在皇永旭的臉上,在臉上綻放出一朵梅花,皇永旭騎著馬向後退了幾步,身在侍衛的保護之中平複了一下心情才感覺安全了一些,再無一言

出城時,自有守城官向王府報告世子領著一百兵馬浩浩蕩蕩出了城,不久便會有燕京城中的守軍前來馳援,自己堅持半刻便可,今天就是磨也要把耿浩帶來的一百騎兵給磨到一個不剩,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休想得到,這便是皇永旭的膽氣所在,自家地盤,好辦事

既然是動了手,雙方便不再客氣,鋪天蓋地的箭弩對射,一波箭雨黑壓壓的襲來,耿浩橫刀胸前,驚雷所向之處,箭雨便被斬出一個豁口,第二波箭雨襲來,耿浩便不再騎馬,騰身飛起,身下白眉兒連忙躲避,驚雷在手中盈盈作響,耿浩右手拿刀,左手食指壓刀,三彈刀身,如水驚雷刀身如同一彎清月,如此反複九次皆是在一呼一吸之間完成,眾人隻見這邊一道白色刀氣斬出,身前的射出的如數箭雨都化做了斷箭,失去力量支撐的弩箭從半空栽下,刀氣絲毫不減,仍舊向前奔去,在地上劃出一記深深刀痕深約一指,刀氣撞在幽州騎兵的身上方才停下,騎兵當場被刀氣撕裂,血與肉灑在當空

九指三疊刀身之下,一刀百米殺十五騎

耿浩長呼一口氣,落在地上,看向對麵,似乎對這一手刀勢極其的不滿意,看向手中驚雷搖了搖頭,一口濁氣吐出方才好受了一些,強壓下胸中的凜冽刀氣,這一招三疊浪出自涼地拔刀術,講究個萬般刀氣藏在我胸間,我刀一出,便一往無前,至死方休

刀氣養在胸間,本就是及其危險的事情,這可不比溫順的貓狗,而是淩冽至極的刀氣,平時以內力溫養刀氣還好,到了用時,若是拔刀術未有小成,出手間便是先傷己身,再傷他人,多半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勾當,耿浩自從斬殺三十北狄雪狼騎入了二品之境之後,便一直在胸間溫養這股刀氣,至今也不過足月,遠遠算不上小成,今日是這拔刀三疊浪第一次出手,原想能夠一刀斬殺三十騎,不想今日隻有半數,耿浩自顧自的感歎了一句“還是刀氣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