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了,太囂張了!
這是在宋朝的城池裏,契丹人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縱馬踩人,大打出手,比起在契丹的後花園還要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
“遼狗,這是在大宋的城池!”
“這是雄州,不是幽州!”
“遼狗太可恨了!”
百姓看在眼裏,恨在心頭,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罵罵,不敢動手。
“哈哈!雄州又如何?還不是任由大遼勇士橫著走!”
“有種的,你來打呀!來呀!”
“討嘴上便宜,是漢狗的特長,就是宋皇也隻能討討嘴上便宜!”
“那些宋使到了大遼,嚇得屁滾尿流,大氣都不敢出!”
“大遼的勇士們,打!狠狠的打!”
百姓的怒斥反倒是助長了遼兵的囂張氣焰,個個趾高氣揚,昂著頭顱,挺著胸膛,神氣活現,不可一世。
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腦的打將下來,百姓紛紛閃避,一個閃得慢了,就是頭破血流,皮開肉綻。
“太可恨了!”
吳驥右手一握拳,眼中殺機迸現。他在離開歸信時,就得到鄭太提醒,說是遼兵在雄州很囂張,還以為他張大其詞,沒想到,親眼見到時,卻是遠勝鄭太所言十倍、百倍。
“驥哥,我們去收拾這些遼狗!”
“一定要收拾遼狗!”
吳健、吳星他們是邊民,祖祖輩輩受遼狗的欺壓,對遼狗最是氣憤,處此之情,哪裏忍受得了,看在眼裏,氣在心頭,臉上變色,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刀柄,隻要吳驥一聲令下,就會撲將上去。
吳驥正有此意,可是,還沒容吳驥找遼兵的麻煩,遼兵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一個遼兵眼尖,看見吳驥一行人帶著兵器,好象見到天下間最為好笑之事一樣,扯著嗓子,仰首大笑不已:“哈哈!這些漢狗帶著刀呢!你們會用刀麼?要不要本爺教教你們?”
他一嘲笑,立時起來別的遼兵注意,看清了吳驥他們的行裝,跟著起哄:“可笑的漢狗,竟然還帶著刀!漢狗隻會嚼舌頭,說那些狗屁不通的聖人之道,夫子之言,有屁的用!有種的,和我們打!”
“來呀!來呀!莫要不會舞刀,把腳給砍了!”
一眾遼兵盡情的嘲笑吳驥他們,一副巨人打量嬰兒的姿態,仿佛吳驥他們是童稚般。
上百年的宋遼戰爭,遼國一直占了上風,壓著宋朝打,遼國一向瞧不起宋朝。更別說,舞刀是契丹人的強項,契丹人的彎刀,不知道殺過多少宋人,吳驥他們帶刀,那是魯班門前耍斧頭,要遼兵不嘲笑都不行。
這是挑釁!這是嘲弄!這是侮辱!
吳驥哪裏還能忍受,大喝一聲:“上!給我狠狠的打!”
“打遼狗嘍!”
吳星他們歡呼一聲,紛紛撲了上去。
“哈哈!這幾個漢狗真是不自量力!”
“竟敢找大遼勇士的麻煩,找死呢!”
“弟兄們,打!狠狠的打漢狗!”
這些遼兵一見,一下子興奮起來了,就象跳到房梁上打鳴的公雞般,驅馬衝了過來,手裏的馬鞭對著吳星他們就是一通狠劈猛抽。
“殺!”
吳星他們拔出斬虜刀,對著遼兵就劈了過去,刀光耀眼,好象一道道匹練,極是駭人。
可是,如此了得的刀光,看在遼兵眼裏,直接給無視了:“漢狗果是無用,糟蹋了如此好刀啊!”
“把刀奪過來!”
遼兵慣用彎刀,對刀有一種特別的喜愛,眼光獨到,一見便知吳星他們手中的斬虜刀了得,不由得眼睛瞪圓,放出光芒,恨不得立時奪過來。
遼兵就象餓狼見到羊羔似的,興奮莫銘,大吼大叫著,手中的馬鞭,對著吳星他們狠抽。
不得不說,遼兵對馬鞭的使用很是了得,馬鞭在他們手裏,就象毒蛇一般,上下翻飛,一個不小心,就會抽得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