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通道上的房間的玻璃紛紛碎裂開來,一隻隻屍怪爬了出來,屍怪像潮水一般湧來,我瞄準它們的頭部邊打邊退,子彈幾下就打光了。我猛退到最後邊的一個房間,用力鎖上房門,又用鐵棍將門卡死。
房內似乎是個實驗室,存放著各種試劑。房門是鋼質的,門外不斷傳來撞擊聲,鐵棍開始慢慢變形,我用匕首劃破手心,用手指沾著蘊含靈力的血,沉下心來在鐵門上畫著我隻成功過幾次的滅煞符。紅色的血符隨著藍光一閃終於落成,門外屍怪撞擊的聲音減弱了下來。我的內心一陣狂喜,看來這種抑製僵屍煞氣的符文對這種怪物有作用。還沒等我高興多久,一陣爆炸聲傳來,整個地下都為之一震!
空氣彌漫著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外麵的通道似乎燃起了熊熊火光,嗆人的煙霧不斷湧了進來。更糟糕的是剛才的衝擊波讓鐵門變了形,屍怪正從中掙紮而出!看來那個男人似乎臨走前想炸毀了這裏,順便也將我收拾了。
在這地下密室中如今真是插翅也難飛,不被屍怪咬死也得被火燒死。可人的求生欲望是無比強烈的,特別我們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偵查員,我用最快的速度四下看了看,瞧見了天花板上的通風口。我咬了咬牙,心裏有了計較。
我麻利地換好子彈,從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淋上水。一把拽下通風口的擋板,將先從門內擠進來的屍怪一一爆頭。爬到了通風口上,此時,更多的屍怪正從門縫中擠進來,我從通風口的縫隙中瞄準,一槍打在了室內的大玻璃瓶上。我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麼試劑,但從紅色的標簽上看,這顯然是一種極易燃燒的危險液體。果然,一聲爆響,整個房間化為一片火海,先進來的屍怪全部被高溫燒死。
但我此時仍然沒有脫離危險,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煙霧,如果速度不夠快的話隨時都會窒息。我用濕布捂著口鼻,在狹窄的通風口內匍匐前進。下麵的通道已經燒了起來,通風口也被燒得滾燙,每爬一步都需要忍受高溫帶來的疼痛。
這時,身後傳來一身異響,一隻僥幸存活的屍怪也爬了上來!我心裏一驚,在這狹窄的通風口內我根本無法轉身開槍,我隻得加快速度往前爬去。但是,它幹瘦靈活的身軀在這樣的隧道中明顯要比我的速度快。眼看著它越爬越近,我的心裏非常焦急。
就這樣,在我爬出幾十米後,身後傳來了一聲低吼,我的腳被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抓住。我隻得拚命掙脫,猛踹它的頭部,可它就像牛皮糖一樣怎麼都甩不脫。這時下麵又傳來一陣爆炸聲,地下室開始塌陷,那隻屍怪被坍塌的牆壁給徹底壓碎。我想辦法掙脫了屍怪的手,沒命一般地向前爬去,要是這條通風口被壓斷了,我就是不被壓扁也得活活困死在這裏。
四周不斷有粉塵落下,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路爬到通風口的轉角處,這時後麵傳來一陣轟鳴,整條甬道徹底被壓下的牆壁埋沒。四周慢慢安靜了下來,我得以稍微喘了口氣,盡頭處是一條垂直於地麵的通道,我用腳背式攀岩法,背靠著牆,用腳蹬著另一麵,緩緩向上挪動身軀。
我用盡了全身每一份剩餘的力氣,終於爬了上來。出口在一片隱蔽的草叢下麵,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遠處的那棟水泥房已經倒塌,正不斷冒著濃煙,有人想要滅火,有人在打電話叫消防車,不少群眾正聚集在附近圍觀。我想大喊一聲卻發現身體已經完全虛脫了,眼角瞥見紀紋帶著她的雪獅犬正焦急趕來,我心頭一暖,倒了下去。
我被帶回了支部,所有人都圍到了我的麵前。
“沒什麼大礙,主要是身體虛脫,局部還有一些燙傷,不過都是皮外傷,休息一兩天就好了。”菲菲查看了一下我的傷勢,如此說道。
鐵牛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看你灰頭土臉的跟個下井的煤礦工人似得,我還擔心你被燒成了烤鴨。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我上個大號回來你人就沒了呢。還有那棟破房子到底怎麼回事?”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家夥關鍵時刻老掉鏈子,我犯得著遭這份罪嗎我。不過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我把自己在密室裏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都告訴給了在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