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話並非大話。“我會種田,我原來是農村的,這個算不算?”
我無奈的說:“我們一堆人裏麵會種田的多了去了。還有,會做家務的,會看病的,會功夫的都有,你還有什麼能耐?”笑話,我們的那些女同胞不會家務?大嬸和張大伯,還有小道長,甚至我爸當年都下放農村過,怎麼不會農活?醫生有吳醫師,雖然沒接來,但是我們早就打定主意,死拉硬拽都得把他拿下,也算我們的人了。
“而且看你的樣子你是文職吧?是不是連格鬥都沒練過?連打架都不會吧?”我輕蔑的說著。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唯唯諾諾的說:“那你說說你們需要什麼人吧。我肯定有用啊。求求你就我出去吧,家裏很久沒開火了,快沒吃的了。”
“看得出來,想你們這種有錢人天天有飯局,怎麼會在家吃呢?”我笑著說,“我們現在需要會動手的,你要跟著我們,就先把你的鄰居送回‘老家’,我想你家再不開火,廚房裏還是有刀吧?下來動手唄。”
他聽了我說的話,等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不能殺人,他是我鄰居,我不能殺人啊...”
“更正一下,昨天中午之前他是你鄰居,他是人!不過,現在隻是人型生物而已,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喪屍’這個詞哦?”我指著喪屍說著,“這個世道你要不動手,那就讓它們幫你當食物吧。你覺得你是當獵物還是當獵人,問你自己。不過,友情提醒一下,我這還剩最後兩根煙,抽完我就走。”說著,我打火點了一根。
一根抽完,他一直在說著什麼,但我沒理他,完完全全的當他是空氣。看見我點上第二根煙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消失在了陽台。
說實話,我挺希望他殺了喪屍後加入我們的,畢竟城北區的槍有可能就到手了,既然他說能弄到,應該問題不大。不過,現實總是那麼的不如意。
他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準備出門殺喪屍,而是很快就出現在陽台,手上拿著什麼,很用力很用力的向我扔過來。
“老子弄死你,反正我不活了,你TMD什麼狗*雜*種......”他現在屬於怒發衝冠的狀態,臉上也是猶如野獸般。
我看到一把小菜刀砍在我麵前的欄杆上,辛虧我一開始發現不對就半蹲著,而且現在馬上進入車內,隻留一個頭在外麵。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喊道:“原本我希望你殺了喪屍後,你至少能證明自己,我們就能試著接納你的。看來你自己不給自己留後路,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幫助那些不需要幫助的,自己放棄機會的傻*逼。”
說完進到車裏,吩咐哨兵一聲,我們絕塵而去。
“早就不應該過去,我說過有些時候不救人沒關係的吧?”燒餅叼著煙說著。
“剛才怎麼不出來,他是你們一個體係的啊?”我沒回答燒餅的問題,而是特意地岔開話題。
果然岔開話題很成功。燒餅說:“我認得他,不過他不認得我,我這種小角色他怎麼看得上。偽君子一個,死不死都不關我事。說真的,如果!萬一!他真的跟著我們了,那麼我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他,反正這年頭殺人不犯法。”
“你這麼恨他?那為什麼你一直在車裏不出來提醒我一下,不然我們早就可以走了,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看看你這個好人怎麼做好事唄。”燒餅笑著說。
一邊聊著一邊回到加油站,計劃很成功。加油站現在剩下的喪屍不多了,大概二十個不到,分散在室內和其他陰影處。
燒餅用老辦法開車按喇叭引來引去,然後帶出加油站一小段距離,馬上開足馬力的後退,撞了過去,再掛上前進檔撞過去。來來回回幾次,基本能動的不能動的喪屍都被照顧到了,場麵很慘,但是我們隻是有些惡心,不過沒有吐。看來我們也都在慢慢的習慣,習慣這些曾經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當然,我們特別注意的就是穿著工作服的那兩個喪屍,處理屍群後,我忍著惡心欲吐的情緒,還是萬般無奈的去搜索屍體。不過,似乎今天運氣不是很好,這兩個喪屍居然身上都沒帶卡?不應該啊?這是什麼工作態度?
後來轉念一想,很快就想通了。可能我就是這麼倒黴,引走沒搞掉的那一個才可能有卡。當時吃飯時間,那個被引開的應該是在外麵工作的,這兩個應該就在裏麵吃飯,以前我在他們吃飯時去修過寬帶,知道他們吃飯時按規定要把卡先放在辦公室的一個專門的櫃子裏,而一般那個時候,辦公室有人在。看來我和燒餅必將去辦公室了。(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守規矩呢?難道不怕麻煩嗎?就不能放在身上得了?何必呢?)
回到加油站,坐在車上最後按按喇叭確認了一下,再沒有喪屍從裏麵出來。我和燒餅拿著武器下車。
到小房間拿了桶子,放在加油箱邊上,準備等下拿了卡直接加滿油,然後扛到車上就可以走了。來到大廳裏,發現裏麵一片狼藉,隨處可見的血跡屍骨,不過正如我所預料的,有喪屍的地方,從某種方麵來說,相當於一個有一群比野獸還要恐怖的守衛保護著的地方,裏麵小超市的東西依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