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老李一點不認識,說到底犯不上為他做什麼,而且末世搶糧食這種事肯定會有的,說難聽點在末世這種事算是最最平常的事兒了,按理說我真沒必要出頭。
可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我還是往那邊走去。燒餅很快跟了上來,然後胡亮也跟上來了。
胡亮拉著我和燒餅的肩膀,然我們停下,語速有些慢地說道:“想幹什麼?搞死人家?裏麵可能沒有人。”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胡亮。
“猜的。”胡亮說著拿起撬棍,一下子就到了門邊,撬開了門,然後看了一眼,扭過頭說,“猜對了,沒人。”
我和燒餅過去看了看,裏麵真沒人,除了亂七八糟的一地雜物,大部分都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東西了。
“敢為了搶糧食殺人的人,自己是極度的不想死的,這邊食物差不多吃完了,他能怎麼辦?留著等餓死啊?肯定冒險離開這裏了,不過是不是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應該不是變態殺人狂吧?自己動手殺的一個人就在那裏,你們覺得他的心不怕嗎?”
胡亮這麼一說,我們點點頭。就拿我來說吧,要是真殺了人了,我是百分百不會和屍體在同一個地方的,這感覺很難講,反正就是怕吧,怕什麼時候這人就來索命似的。
不再耽擱了,我們回到棚子裏,老李的屍體被胡亮他們用鋪蓋給掩上了,條件不行,也隻能意思意思了。給老李點上煙,鞠了躬,胡亮還說謝謝他的鑰匙。然後我們就下樓了。
“為什麼別的樓頂看不見人啊?”坐回車裏,燒餅小心的開車,我問胡亮,感覺屋頂能躲啊。
“有也走了,要不就死了,再不然就是躲得太好了你沒看見。不過我倒是覺得吃食的問題還是會讓人離開這裏的。”胡亮沒什麼興致,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任誰見到朋友這樣都不會好受的。
再次經過立交橋,撞死了之前來時沒撞到,漏掉的一些喪屍,好像兩個不同的場景換了一下似的。一麵是陰影處有很多喪屍,建築很多的市區;一麵是明顯喪屍不多,建築也少些的郊區。
一路向北,經過加油站的時候,我們特意的停了停。因為胡亮說看看這邊的工地現在什麼情況。
那大門依舊關著,能看見門口那兩具當時被我弄死的喪屍,這還是因為那個時候被它們嘲諷的火大,回頭去收拾掉的。
胡亮說開車後,燒餅發動車子。一路上和之前我們開車經過是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依舊讓人感覺蕭條,甚至好像還多了一絲破敗的感覺。我想應該是再也沒人打理的緣故吧。
一路上也有些不長眼的喪屍會出現,不過要不就是追不上,要不就是出現在車頭後瞬間就見上帝,除了把車子弄髒一些外,也沒什麼別的危險。燒餅也沒按過喇叭,引來的畢竟少數。
大家也沒什麼話好談的,隻是聽胡亮說了說以前他和老李間的趣事兒。期間燒餅哈拉幾句,更多的時候我們都是抽抽煙,看看窗外,要不是我沒話找話說兩句,車子裏安靜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