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倒是想自己抱下去的,不過我和燒餅還是說一起幫忙。所以我提著腳,燒餅和胡亮一人提著一隻手就這麼搬著走下大壩去江邊。
“點點是我第二個孩子......”胡亮紅著眼說著,“你們當然不知道了,多年前我和你們嫂子有過一個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當時從火葬場出來後,和你們嫂子來到江上,我們親手灑的......不怕你們笑話,當時我還真想跟著我的孩子一起跳下去,可是看看你們嫂子,我的活著啊.....不說了,到時候有了孩子,你們就都能理解了......”
胡亮的過去我們知道的都不多,很多時候也就是和他一起上班的事情還能知道,可是人家家裏是怎麼樣他要不說,我們也不可能知道啊。看著胡亮似乎有淚水欲留出,我們心裏也是不爽。
“KK要在的話,也應該這麼大了吧......”胡亮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我們說著一樣。
我們沒說話,隻是感到手中的屍體似乎也沒有那麼惡心惹人嫌了,正了正身姿,和胡亮一起上了一條停著的船。
不過最後還是胡亮自己一個人抱著屍體,找了個好下水的地方,慢慢的把屍體放下去......
之後我們看了看這些船,胡亮沒猜錯,幾乎每艘船的鑰匙孔都被弄壞了,這倒還不算什麼,主要是連方向盤都沒有了,真不知道它是怎麼辦到的,這東西這麼牢固都能弄得下來啊?
“王八蛋手複原了?”胡亮難得罵出這些話,“XXX的,沒想到它的手能動了呢,這TM算什麼?病變?進化?”
“什麼手複原了?”燒餅問著。
因為燒餅當天沒跟我們去,所以事後也隻是聽我們說起過,但我們倒真沒說紅毛巾的手是不會動的。
和燒餅解釋了一下,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一條船的駕駛室裏,胡亮撿起地上的扳手說:“不但如此,還會用工具了,這扳手就是拆方向盤時用的吧,其他工具不知道扔哪裏去了。這貨一個女的還會幹這些事兒啊?”
“是它自己幹的嗎?胡亮,有沒有這個可能,它的手還是殘廢的,因為這個好的那麼快有些不科學啊。會不會是它能夠對喪屍下什麼命令了?然後叫別的喪屍做的呢?比如粗胳膊的力氣大,讓它們動的手?這麼解釋好像也說得通啊。”燒餅摸著下巴說。
我把他的手拿下來,說了句:“抬過屍體你好像沒洗手吧?小心下巴生出痘痘。”
燒餅馬上把手放下,把下巴就這肩膀蹭了蹭。
胡亮沒理我們兩個的小動作,自顧自得說著:“燒餅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認為是紅毛巾自己做的,原因很簡單,看看那邊這幾個喪屍就知道了,要是它真能命令喪屍做事的話,那必定會留下一些聽它話得喪屍吧?可是呢,除了那個孩子是無毛喪屍,其他的我們見過嗎?”
胡亮扔掉扳手掏出煙來接著說:“我們都知道它能吸引來喪屍,在浮橋上我們看見過,那些普通喪屍被我們那個有血腥味的東西一引就過來了,無毛喪屍當時沒動,那時我說是因為它的氣味。”
“再一個,假如對於喪屍來說這麼複雜的工作都能按照命令去做了,為什麼沒有在船上的駕駛室裏安排幾個躲著呢?那樣我們可能一個不小心就中招了。你們覺得呢?既然它有腦子的話,會不怎麼做嗎?”胡亮搖搖頭說著,“這麼說來的話,它還是沒有能力命令喪屍幹什麼的,還是隻能吸引喪屍聚集過來而已。而且它的恢複能力厲害怎麼就不科學了呢?病毒讓人死後複生變喪屍,為什麼就不能讓它這個自己吃病毒的人複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