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啊,我真服了你們了,為什麼就不想想我剛才說的呢?明知道這牛不喜歡喪屍,那同樣的就不喜歡人了啊,再同樣的就是不喜歡人形的東西,那麼人形的東西是什麼呢?”
我和燒餅對視了一下,然後很有默契的同時搖頭。
“我靠,兩個空心木魚腦……”胡亮嘰歪了一下,“那頭牛吃草的地方是平房的最邊上的草地綠化帶,中間這麼多小店你們也都看見有遮陽布了,但是為什麼你們沒有注意到靠後麵一點的那一家店呢?”
我直接從窗戶裏看了看。黃牛現在的位置已經在平房最邊上的那家的牆外側了,那地方就算我們站店門口都沒事,因為角度的關係不會看見彼此。過來幾家都有遮陽布。
靠後那家就是胡亮指給我們看的一家小店——門口左右牆麵貼著對聯,左邊是“迎孝子乘龍東來”右邊是“送仙福駕鶴西去”。名字卻因為正好被遮陽布擋了看不到,但也懶得看了,因為看到這對聯就知道是什麼店了,也明白了胡亮的計劃是什麼了。
到白事店裏找紙人,然後多擺幾個放在每個有遮陽布的店門口,就放在撐住遮陽布的竹竿附近就行,把遮陽布固定在牆上的那一段的繩子弄得很鬆,隻需要將將夠力拉著布就行,就是要一碰就掉的效果。之後隨便弄點聲音,正常來說這黃牛看見這些人形的玩意兒應該會動手的,然後就真如胡亮說的,等著看它自己把自己的腦袋蓋上就是了。
說幹就幹,趁著黃牛還在悠閑地吃草,我們不再浪費時間了。胡亮因為腦袋上有包,所以留在車裏。(總覺得胡亮又一次讓人無法反駁且很有道理的偷懶了)不過胡亮說他在車上看著我們,必要時萬一我們兩個吵到黃牛了,胡亮能狂按喇叭,那麼應該能引開它。
雖然我總覺得似乎黃牛應該會先搞定我們,然後才會被聲音吸引,畢竟想起之前它蹂躪那些喪屍時是多麼的讓人震撼啊,而且玩的不亦樂乎,甚至最後都把我們的車子給忘了。其實我們知道它後來看過來過,但看它的樣子似乎不再對車子有興趣,更別說再次跑過來了。
不管怎麼樣,這頭黃牛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我們下車的時候完全不擔心還有沒死的喪屍,而且這裏橫屍遍地,氣味更是熏得人難受,恰恰又能掩蓋我們身上的人味兒。
我正想著一個問題,如果這時我留一點血出來,是不是仍然會被屍臭味給蓋過呢,不過我也不可能真犯傻的給自己一刀,不過倒是可以叫胡亮扔出嫂子的那個東西試試。
我剛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胡亮隻是白了我一眼,然後把撬棍提給我說:“準備好了就滾下去,真想知道的話,你身上不是有脅指嘛,給自己來一刀就得了,不過你放心,你肯定會被啃的連渣都不剩。”
“屍臭味都蓋不住血腥味嗎?”
“對於人鼻子來說,應該就聞不到了,不過對於喪屍來說,我還是覺得不一定,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吧,狗能在很多味道中分別出它想找的那個東西的味道,而喪屍既然對血腥味那麼敏感,難道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胡亮說著對我揮揮手,“快去做事吧,我懶得再和你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