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見自家小姐一副無所謂淡然麵對的樣子,心裏也鎮靜了不少,吩咐兩個婆子將屋內的藤椅搬了出來放在那顆榕樹下。
程婉玉一進院子就看見程婉月正一臉享受的躺在藤椅上,旁邊的丫鬟還為她剝著蜜橘,好不悠閑,哪裏還有半分生病的影子?
“程婉月,你昨日把母親氣的病倒了,今兒個倒像是沒事人的樣子,你是不是誠心的?”程婉玉氣的走上前,不雅的用手指著程婉月的鼻子罵道,她身後還跟著四妹妹程婉馨和兩個丫鬟婆子,那模樣倒是要來好好幹上一架的。
程婉馨唯恐天下不亂,平日裏也見不得程婉月的好,跟著附和著說道:“就是呢,我今兒個想給大伯母請安,她都沒見我,可見是病的不輕呢。”
程婉月緩緩的睜開眼,伸手接過綠蘿正巧遞過來的蜜橘,輕輕的掰開一瓣放在嘴裏,入口的甘甜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叮嚀。
“嗯,今年的蜜橘比往年的都甜些,二姐姐和四妹妹不嚐嚐?”
程婉玉見她答非所問,氣的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蜜橘狠狠的仍在地上,還不忘踩上兩腳,那副模樣與潑婦無異。
“你還有臉吃?母親被你氣病了,你打算怎麼辦?”
程婉月簡直被她氣笑了,“母親可不是我氣病的,想必昨天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她是被那些個仗勢欺主的丫鬟婆子氣病的與我何幹?那是母親治下不嚴,才會讓惡奴欺主的事情發生,母親定是覺得自責,況且那些個丫鬟婆子昨個兒就被發賣了,難不成我還要將人請回來給母親解氣不成?”
“你!”程婉玉氣結到詞窮,她說的都是事實,一時間卻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反駁她。
倒是一旁的程婉馨眼珠一轉,“即便是如此,若是你昨日不說,大伯母又怎麼會被氣到?”
“對啊!”程婉玉像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趾高氣昂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昨兒個犯了什麼邪病,偏的去給母親請安,又鬧了那麼一大出,否則母親也不會被你氣病了。”
程婉月聽了她們的話,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黝黑的眸子裏仿佛迸射出一抹殺意,全沒了剛才的好脾氣,讓她們兩個有些毛骨悚然,還有些詫異,那個一向膽小如鼠的程婉月怎麼也敢這樣看著她們?一定是眼花了才對。
“依你們的意思,平日裏那些個作威作福的丫鬟婆子欺到你們頭上的時候,你們也會選擇忍氣吞聲了?我怎麼不知道二姐姐和四妹妹幾時有如此好的脾氣了?”
“那都是你自找的!”程婉玉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若是有丫鬟婆子敢那麼對她,她早就將她們打死或者發賣了,哪還敢讓她們欺在自己頭上。
程婉月支起身子,聲音有些冰冷:“是不是我自找的我不知道,我隻直到那些個丫鬟婆子一定是背後有人慫恿和撐腰,否則我堂堂侯府的嫡女,也是她們能欺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