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月見狀心裏覺得有些愧疚,不管如何追風這麼長時間的確是一直在保護自己,“你先等等。這有些跌打損傷的藥,你先回去敷上吧,臉上的傷明日便會消腫,至於腿上的傷,一會兒找個大夫給你好好看看吧。”
追風從碧月的手中接過藥忙搖搖頭,“腿上的傷無礙的,不用找大夫了,說完便匆匆離去。”他怎麼好意思跟程婉月說,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不小心踢到了他屁股上,正中尾巴根,才會一瘸一拐的。
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蕭天玦回府之後便叫人馬上請來了尹千夜,尹千夜趕到的時候,見蕭天玦一臉盛怒板正的坐到那裏一動不動。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才兩天不見怎麼成石像了?”
驚雷隻好走上前輕輕在尹千夜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尹千夜聽完,忍不住爆笑出聲,動作誇張的簡直是前仰後合,“你竟然被程婉月給暗算了?”
蕭天玦見他一直在那裏笑也不上前來幫忙,一個勁的用眼睛瞪他。
驚雷雖然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覺得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忙對尹千夜說道:“還麻煩二皇子出手解救我家主子。”
尹千夜一邊笑一邊走過去輕輕抬手將蕭天玦頭頂的那顆銀針直接拔了出來。
驚雷見狀忙說道:“不可!二皇子,追風的信上說過,這銀針要過了十二個時辰才能拔出。”
尹千夜將拔出的銀針放在一旁的桌上點點頭,一臉鎮定的說道:“放心吧,你們都被那個丫頭耍了,這根銀針不過是封住了天玦的穴道,隻要拔出來便好了,真要讓他這麼坐十二個時辰還不累死他!”
能夠活動自如的蕭天玦開口第一句話就說道:“程婉月,此仇不報非君子!”
遠在侯府的程婉月躺在床上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即翻了個身心情愉快的進入了夢想。
尹千夜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罪那丫頭了?竟然想了這個狠毒的方法對付你?”
蕭天玦忽然想起程婉月紅著嘴唇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卻偏偏將話題岔開:“聽說東寅國的太子已經進京了?”
尹千夜一聽這話,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笑容僵在唇角。眼神變得異常陰冷。
“看樣子傳言是真的了,你打算怎麼做?”蕭天玦走過去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尹千夜卻忽然將茶盞放下,對著驚雷說道:“既然救了你們的主子,理應備上一桌好酒好菜,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驚雷看了蕭天玦一眼,見他輕輕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很快便端著兩壇上等的桂花香和六個精致的小菜走了進來。
見他們在談事情,驚雷放下酒菜之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守在竹屋的門口。
“天玦,若是將來我有事,你會幫我嗎?就像當初我剛來到南明王朝的時候一樣。”尹千夜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而盡的問道。
蕭天玦也倒了一杯酒,一臉鄭重的說道:“如果你想坐上東寅國的皇位,我可以幫你,但是如果你想找南明王朝報複,將來我會親手解決你。”
尹千夜正在喝酒的手,停頓了一下,妖媚的眸子邪肆的看著蕭天玦,苦笑道:“但願我們沒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
蕭天玦不語,端起酒壇猛地灌起了酒,他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事情往往不是他們能夠預料到的。
尹千夜端起酒壇,也學著他的樣子將壇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不知從何時起雖然他們從未說過,不過他們卻早已將彼此看成了朋友和知己。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喝個痛快!”
又過了兩個時辰,尹千夜終於不勝酒力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蕭天玦見狀喊來了驚雷,“將他扶到床上去睡吧。”
“主子,這麼晚了,您也早點休息吧,您的傷本來還沒有好利索。”驚雷好意的提醒道。
蕭天玦搖搖頭,“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驚雷點點頭,說道:“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相信這兩日就會有消息傳回京都。”
蕭天玦點點頭,命驚雷回去睡了,一個人站在外麵看了看天空中明亮的月亮,腦海中卻又出現了程婉月的身影。
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混沌,好像情感不受腦部的控製,身體隨著心裏所想的支配,又迷迷糊糊的來到了侯府,小心翼翼的上了閣樓,推開了程婉月的房門。
見昏暗的燭光下,程婉月正在床上睡的正香,渾身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令他有些心猿意馬,想也沒想,點了她的穴道,直接倒在床上一隻摟著程婉月,緊貼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