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月點點頭,對於他的分析表示讚同,“你先回趟王府,如果看到蕭天玦告訴他一聲我有事找他。”
追風有些猶豫的問道:“姑娘,屬下現在離開有些擔心……”
程婉月擺擺手,一臉肯定的說道:“你不用擔心,她現在暫時還不能動我,一是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二來依她所言程婉玉的毒還沒有解,她不會傻到現在殺我的,而且我雖然沒有武功,但是我會用毒,自保還是可以的。”
追風見她如此堅決,便不再爭辯,腳尖輕點便閃身出去了。
綠蘿和碧月跟在程婉月的麵前,同樣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綠蘿問道:“姑娘,那我們還去不去二房那裏?”
程婉月搖搖頭,“沐氏既然能刻意提起二房的事情,就是為了告訴我,不會讓我過去的。”
碧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忙說道:“姑娘,若是真如你所言,大夫人既然一心想要除掉你,奴婢看從今日起奴婢和綠蘿還是輪番守夜的好。”
程婉月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如果沐氏的功夫真如追風說的那麼好,你認為就算有你綠蘿在,肯定也於事無補,不過是多了兩個送死的人罷了。”
“那要怎麼辦啊?”綠蘿簡直快哭了,想想就覺得可怕,也為程婉月的安全感到擔心。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程婉月說著解下了披風,看來即使經曆了一次重生,她還是有很多事情都沒辦法預知。
綠蘿和碧月對視了一眼,見程婉月低頭開始又陷入了沉思,隻好悄悄退了出去,為她關好了房門。
蕭天玦和尹千夜一直到天黑才醒,驚雷見他醒來也不避諱尹千夜忙將昨晚見到的事情向蕭天玦彙報了一遍。
見蕭天玦蹙眉,尹千夜也一臉陰沉的說道:“看來這個侯府大夫人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蕭天玦沉默不語,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馬上就要呼之欲出,可所有的線索又連貫不上,讓他覺得很惱火。
尹千夜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忙說道:“既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告辭了,回東寅國的行程被定在了後天。到時候你不必來送我了,我討厭那種離別的場合。”
蕭天玦點點頭,“我也沒有打算去送你,既然早晚有一天會相見,又何必相送?請吧!”
尹千夜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你懂我的表情,雙手一抱拳轉身邁開大步離開的。
就在這時,追風忽然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主子,屬下有要事相告。”
蕭天玦見他回來,神情一變忙問道:“是不是侯府出了什麼事情?程婉月怎麼了?”
追風搖搖頭,“三姑娘沒事,隻是讓屬下來告訴您一聲,今晚姑娘有要事跟您商討,請您務必相見。”
聽程婉月沒事,蕭天玦這才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月色當空,侯府二房的後花園內,中間的亭子裏擺放著一個高高的玄壇,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正拿著一柄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玄壇上的香爐碗內插著的三支高香無風自燃。
二夫人見狀,忙道:“道長果然法術高深,快請您想辦法救救我的女兒吧。”
老道士點點頭一臉正氣的說道:“那是自然,施主請放心。令愛不過是被厲鬼附身,待貧道起壇之後便去收鬼。”
他說完便重新閉上眼睛,嘴裏不停的小聲嘀咕著,半刻鍾之後,老道士將桃木劍別在了腰間,取了一碗事先準備好的黑狗血,另一隻手裏拿了幾張靈符便往程婉馨的房間裏走去。
程婉玉正坐在桌旁小口小口的喝著血燕粥,突然房門被打開,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老道士潑了一臉的黑狗血。好好的一碗血燕粥上飄著一層厚厚的鮮紅色血液。
“你個臭道士,想死是不是?竟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的。”程婉玉氣的破口大罵。
老道士也不接她的話茬,從背後抽出桃木劍徑直的走到程婉玉的麵前,劍尖指著程婉玉的眉心處說道:“大膽妖孽,還不顯出原型?”
程婉玉那個氣啊,尤其是看見二夫人和幾個小丫鬟正站在門外,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卻不肯上前的模樣更是七竅生煙。
“你無緣無故找個臭道士做什麼?趕緊讓他滾出去!”程婉玉對著門外的二夫人喊道。
二夫人渾身顫抖著,戰戰兢兢的說道:“婉馨啊,你聽話,讓道長給你好好看看。隻要把你身上的惡鬼收了,你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