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玉眼裏劃過一絲譏諷的表情轉瞬即逝,“娘親,拜托外公的事情他老人家辦的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大夫人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你外公捎來口訊,說那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過在此之前娘必須要治好你的臉。”
程婉玉一聽便急著問道:“那娘親你去找程婉月要解藥了嗎?”
提起程婉月,大夫人剛剛壓下的怒火便又被重新燃起,冷哼一聲道:“已經找過了,她非要娘的兩間鋪子才肯給你治臉。”
“那就給她啊!不過就是兩間鋪子而已嘛!等以後女兒嫁給了三皇子,您想要多少間鋪子就有多少間鋪子。”程婉玉好不誇張的說道,仿佛隻要她嫁給了三皇子整個南明王朝就是她的了似的。
大夫人喝道:“你懂什麼?即便是她想要銀子我都會給她的,隻是這兩間鋪子說什麼我都不會給的。”
程婉玉撇撇嘴,小聲嘟囔道:“那鋪子就那麼重要嗎?”
大夫人似乎有所顧忌的說道:“不是重要,是非常重要,它關乎了我的性命。總之你別問那麼多,我看看讓你外公給你找個禦醫替你看看。你先不要著急,還有萬不可再弄出人命了,二房那邊已經開始起疑了。”
程婉玉一聽無所謂的擺擺手吹噓道:“娘親你放心吧,現在二房那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尤其是二叔,自從知道我殺了兩個人之後,更是什麼好的東西都緊著我,還誇我做的對呢,您不用擔心。”
大夫人無奈也隻得由著她去,又跟她說了幾句體己的話便讓她回去了。
程婉月正在那裏查看大夫人派人送過來的嫁妝,何媽媽突然走進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程婉月擰了下眉頭,說道:“走,下去看看去。”
她們剛走到內廳,就看到被她派去郊區的六個掌櫃其中一個叫童晨的男子正坐在內廳裏一臉焦急的等待她。
見她進來忙行禮說道:“姑娘,我有要事相告。”說著又看了看她身旁的何媽媽一眼。
程婉月直接說道:“沒關係,有什麼事情直接說罷。”
童晨隻得從懷中掏出一本賬冊交到程婉月的手中,“姑娘,這是我們幾個冒死才偷出來的一本賬冊,您看看。”
程婉月翻開,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記載了這些年那些店鋪賺的銀子的去向,而被轉送的銀子都去了同一地方,那就是皇城腳下大夫人開的那間名**水樓的怡紅院。
“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程婉月問道。
童晨忙說道:“我們幾個被姑娘派去了各大鋪子上,發現那裏的夥計和小廝每個人每天都神神秘秘的,好像總是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們似的。有天晚上,我多喝了兩杯,夜裏起來上茅房,卻看見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剛開始以為是錯覺,可等我上完茅房的時候看到又多了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去了地窖那邊。於是我就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後邊…”
童晨說到這裏喝了口茶繼續有道:“然後我就看見白天的那些夥計,全都穿著一身黑衣蒙著臉蹲在一起好像密謀著什麼。”
“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臉,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就是店裏的夥計?”程婉月提出疑問。
說到這裏童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們每個人之所以會被王爺看中,除了有些功夫之外,每個人還有一些不同的特長,而我的特長便是嗅覺特別靈敏。當日我去鋪子上的時候,為了好記住他們,於是在他們的吃食裏都加了不同的香料,那香料會隨著血液的流通在身上留下淡淡的味道,當然了普通人是聞不到這種味道的。所以當天晚上他們雖然都蒙著麵,可我聞到了他們身上的味道。”
“這種香料是何人所配?”程婉月一聽來了興趣問道。
童晨說道:“就是跟我一起去郊區的胡掌櫃,他的名字叫胡青,祖上是行醫的郎中。沒去王府之前,大家都叫他赤腳郎中,他治病的方法很特別,也比較愛鑽研這些香料之類的東西。”
程婉月點點頭,對這些人又有了個重新的認知,“你繼續說吧。”
童晨點點頭,“他們密謀了很半天,然後我就聽到什麼賬冊什麼動手之類的,後來我又看到他們幾個人每個人分得了一本賬冊之後離開了。我就想著先跟上其中一個人再說。後期看到那個人帶著賬冊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破廟裏,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將賬冊放在觀音像下來離開,我見他離開了之後,就將賬冊取了出來,然後跟其他幾家掌櫃的一合計,便由我帶著賬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