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月小聲嘟囔道:“不應該啊,醫書應該就是在他手裏才對呀。”
“什麼不應該?那本醫書到底怎麼了?瞧你這小臉都快要糾結到一起了。”蕭天玦說著寵溺的掐了掐她的蘋果頰。
此刻也不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程婉月眉頭蹙起有些疑惑的說道:“那本醫書上麵記載著有關於你中毒的解藥。暗裏說千夜的醫術在我之上,他不可能不曉得你中的這種毒才對呀。”
蕭天玦聽了之後表情呆怔了一下,麵無表情的說道:“他曾經的確替我診出是中了毒,隻是始終不知是中了何種毒,這麼多年無非是給我吃一些解毒的藥緩解疼痛,卻無法排除毒素。這也是為什麼我一次比一次嚴重的原因。”
程婉月聽罷沉默了半晌,一臉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解藥醫好你的。”
蕭天玦點點頭,“我相信你,這條命如今便交給你了。”兩個人相互的對望一眼,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這便是彼此之間的信任。
驚雷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暗自懊惱,怎麼最近總是打擾主子的好事。
察覺到有人進來,程婉月忙從蕭天玦的身上離開,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道:“驚雷,百名帶來啦?”
驚雷忙將一整盆的‘百名’花端了過來說道:“少夫人,已經拿來了。”
這一聲少夫人叫得蕭天玦通體舒暢,倒是程婉月鬧了個大紅臉,“別,我們還沒成親呢,千萬別這樣叫我,你還是叫三姑娘聽著順耳些。”
蕭天玦也調侃打趣道:“總是要習慣的,私下裏先這麼叫著吧。”算是默許了驚雷的叫法。
驚雷一臉笑意的走過去說道:“主子,王爺那邊還讓我問問您,還需要什麼東西嗎?比如換洗衣裳之類的。”
程婉月一聽更加錯愕的抬頭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蕭天玦要一直住在這裏嗎?可千萬別呀,每天晚上來這裏已經夠駭人的了,如今要是連白日裏都住在這裏,傳出去她可真是沒法做人了,尤其是今個兒動靜鬧的這麼大,一準的會傳到侯爺的耳朵裏。她這還不知道該怎麼圓過去呢。
蕭天玦見程婉月有些為難,也不逗她了,忙說道:“不了,一會兒我就回王府去。”
“那也不用這麼急,畢竟你現在還動彈不得。”程婉月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容易讓他誤會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稍微恢複之後再走也不遲。”
蕭天玦唇角勾出一抹邪笑,“我知道了。”
看著蕭天玦那勾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程婉月的羞意更濃,忙抱著‘百名’花走了出去。
“我先去給你配藥去。”
等程婉月一離開,蕭天玦唇角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見,對驚雷說道:“巫族的事情我們要抓緊時間探查了,等一下你先回王府將我們這些年查的事情告訴王爺,還有就是派人守著荔園閣,沒有我的準許不許那裏的人離開半步。”
“主子,荔園閣是王妃的地方,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驚雷雖然很早以前就想這樣做了,可是礙於王妃是主子始終不敢做出逾越的事情,可每次見大少爺隻剩下半條命回來,他的心又如刀絞一般。
蕭天玦聽罷冷哼一聲,雙眸殷虹著說道:“王妃?哼!她是巫族的人,真正的娘親現如今還在他們手裏,不過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將他們控製起來,我就不信到時候巫族的人不著急。”
驚雷一聽,覺得驚訝異常。“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王爺?”
提到蕭老王爺,蕭天玦歎了一口氣,原來這麼多年他們父子的關係之所以這樣,竟然是因為一個外人。
“不必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父王說。你先回去告訴他有關於巫族的事情吧,相信他這麼多年也一直在調查,不過一直沒有頭緒而已。告訴他省的他走不少的彎路。”
驚雷點點頭,應了聲退了出去。
驚雷剛走,侯爺便走了進來,見蕭天玦躺在程婉月的大床上眉頭冷凝在一起。
“郡王爺還真是好悠閑,真拿我們侯府當自己家了?”
程婉月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侯爺如此震怒的話,忙走到侯爺的身邊說道:“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天玦他受傷了。”
“受傷了有大夫,來你這裏算什麼?你會給人治病嗎?”侯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女兒了,都說女生外向,不過隻是個訂了婚約,這會兒就這麼向著,頗有種讓他很吃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