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月搖搖頭,將夜明珠放在蕭天玦的手上:“這夜明珠你要時刻帶在身上,既然能解百毒,或許新顏的毒素也能夠清除呢。”
蕭天玦看著程婉月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將她摟在懷中往馬車的方向走去,他就知道,她喜靜不喜爭強好勝,今日一事,肯定都是為了這顆夜明珠,可她卻為了他,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上,就單憑這一顆能解百毒的夜明珠將來肯定也會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兩個人坐在馬車裏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許久之後蕭天玦忍不住問道:“你為何不問我?”
程婉月歪著頭一臉清純的模樣說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即便我問你,如果你想說豈不也是白問?”
蕭天玦簡直是被她打敗了,明知道她就是這種性子,卻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若不是清楚的知道程婉月在乎自己,他都會認為她不想問的原因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吃醋不會在乎似得。
蕭天玦見她真不打算問下去,隻好自己說道:“我和娜塔是在北疆認識的,那時候我隨著父王出征,首次去戰場對陣的便是娜塔。她的確是驍勇善戰,而且身上有一種永遠不會服輸的性格深深吸引了我。”
蕭天玦說到這裏,見程婉月的眉頭快速的挑動了一下,雖然隻是短暫的,這一動作卻被蕭天玦捕捉到了,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是以一個軍人的姿態欣賞她,而不是她想要的那種男女之情。直到有一天她受傷被俘,是我親自將她拉在馬背上帶回了軍營。”
“然後就有了今日的那副畫作?”程婉月終於開口。一股濃濃的醋意也隨之蔓延到整個車廂內。
蕭天玦見狀滿意的點了一下頭,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喜歡看程婉月吃醋的模樣,那嬌嗔的神態,讓他簡直欲罷不能,若是讓程婉月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要說他變態的。
“是的,那幅畫便是那天的場景,後來我將她帶回軍營之後,作為戰俘,娜塔是要被處死的,不過她的身份特殊,我要求父王留她一命,以換我被北疆抓去的將士們。”蕭天玦繼續說道。
“那後來呢?”程婉月似乎為他的故事所動容追問道。
蕭天玦看了一眼程婉月,輕輕為她整理了一下發絲說道:“後來娜塔如願的回到了北疆,以她一人,換了我軍數百將士的人命,我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可是從那時候開始,娜塔便帶著人三番五次前來挑釁,隻不過是求我跟她決鬥,為此她殺了數十人,直到我出戰將她打成重傷之後才罷休。”
程婉月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悅的神情說道:“她或許是不服輸,或許是站在兩國交戰的立場上做事情,可我認為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也不過終是一介莽夫而已。”
蕭天玦看著她半晌,深邃的眸子似乎想要將她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裏,與自己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程婉月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蕭天玦搖搖頭,“沒什麼,你總是能帶給我不同的感受,但是不管怎樣,都使我欲罷不能。”說著便在她唇上印上輕輕一吻。
程婉月雙頰嬌豔無比,柔情似水的眸子看著蕭天玦問道:“你的故事似乎還沒有講完。”
蕭天玦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你這是在轉移我的視線和精力嗎?”
程婉月不語,隻是一臉期待的等著她的下文。
蕭天玦無奈隻好繼續說道:“後來又是抓了她三次,放了她三次。之後她便像是個影子似的,我去哪裏她總能找的到我,也不怕被我軍的將士發現。”
“是啊,她知道你肯定會放過她的嘛!”程婉月語調有些怪異的說道。
“再後來就是我回來了,然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蕭天玦將她摟在懷中說道。
程婉月依偎在他懷裏突然仰起頭問道:“那你曾經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呢?”
蕭天玦忙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當然沒有,我自己的心是什麼樣的,我當然清楚的很,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像你似的給我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不,應該說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能使我的心跳的如此快,如此疼。”
他想到第一次與程婉月見麵,她哭的如此淒慘的模樣,如今還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他發過誓,將來一定不會再讓程婉月那麼如此傷心難過的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