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依你吧,這件事情也就由你跟你爹打聲招呼好了,讓他好好跟皇上賠罪。”老夫人說著撫了一下額頭,麵露一絲疲憊的神色。
“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還有幾天便到你們成親的日子了,這段時間都回去好好準備準備。”說完便在蓮花婆婆的攙扶下回了後堂。
程婉月見老夫人離開也轉身走了出去,程婉馨一臉怨毒的追了出去。
“程婉月,你給我站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就這麼想置我於死地?”程婉馨大聲喊道。
路過的丫鬟婆子不禁都看向她們這邊,不過也都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快步的離開了,畢竟她們是主子,還沒有人敢看主子們的笑話。
程婉月停下腳步回頭凝望著程婉馨那張即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臉,說陌生是因為她已經看不到程婉馨的影子了,而熟悉是因為她越看越覺得這就是程婉玉,而無論她再如何改變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程婉玉,這都是你自作自受,跟我又有何關係?”
程婉馨似乎沒有聽出來程婉月的話有何不妥,冷哼一聲說道:“我自作自受?程婉月你不要仗著現在祖母和爹爹對你的疼愛,你就可以一直這麼欺壓我!等我成了皇子妃之後將來還會母儀天下,到時候我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程婉月聽了她的話忽然笑了,笑的像是個孩子。“你果真就是程婉玉,看樣子我真的沒有猜錯。”
程婉馨一聽臉色大變,這才知道剛才程婉月的話裏有何不妥之處,忙支吾著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二姐姐……二姐姐已經出嫁了,我怎麼可能是她?”
程婉月一步步走到她麵前,仔細的看著程婉馨的那雙眼睛說道:“一個人再如何變化,她的性格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有些事情我到現在才突然想明白。程婉玉,無論你承認與否,我都已經知道。你最好自求多福,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你將來真的會死的很難看。”
程婉馨有些惱羞成怒,猛地推了一把程婉月說道:“你是不是瘋了?我明明就是程婉馨,你偏要說我是程婉玉,難道這張臉你認不出來嗎?”
程婉月被推的踉蹌了幾步,若不是綠蘿在後邊扶住了她,肯定是要栽倒過去的。
“我雖然現在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法子易容成了四妹妹的樣子,不過我猜我很快就會知道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程婉馨怔在原地瑟瑟發抖,忽然覺得渾身竄起一股涼意,尤其是這會兒大夫人也不在她身邊,她更是沒了主意。
綠蘿在回去的路上問道:“姑娘,您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四小姐真是二小姐易容的?”
程婉月看了看綠蘿笑道:“八九不離十吧。不過這會兒我還沒有功夫搭理她。我的嫁衣還隻繡了一半呢。”
一提起嫁衣,程婉月就忍不住暗歎,早知道這繡活這麼難做,她當初就該聽蕭王爺的話,讓公中的繡娘來繡了。如今她隻期盼著熬夜點燈能將這嫁衣繡好就不錯了。
綠蘿見程婉月一臉的苦不堪言,忙掩嘴偷笑。“姑娘原來是著急嫁出去了呢。”
“你個死丫頭!竟敢拿你主子開玩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程婉月嗔笑著便追了過去。
主仆兩個嬉笑著回了錦繡閣,這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好不熱鬧。
就這樣過了五天,明日便是程婉月出嫁的日子了,這一晚上程婉月的心裏就跟長了草似的,說不出到底是何滋味。放下剛剛繡好的嫁衣便走出了錦繡閣,往侯爺的書房走去。
“爹,沒有打擾你吧?”程婉月端了一碗自己熬得梨水走了進去。見侯爺正在低頭看書忙問道。
侯爺見她進來趕緊放下書說道:“不打擾,你怎麼想著過來了?明日便是你出嫁的日子了,還有什麼沒準備妥當的嗎?”
程婉月搖搖頭說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乳娘在呢,爹你放心。我見爹這兩日有些咳嗽,所以熬了些梨水給您,涼涼再喝吧。”
侯爺將茶碗端過來放在自己的麵前說道:“婉月是不是有話要對為父說?”
程婉月問道:“爹,你那天進宮請罪,皇上都說了些什麼?”
侯爺笑道:“你說這件事情啊,皇上果真如你所說是個明君,他也知道火燒納采禮這件事情跟我們侯府沒有關係,所以沒有多加怪罪,不過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罰了為父三年的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