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有些瘋了,歇斯底裏的將所有的話全部喊了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蕭王爺半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渾身散發出一絲嗜血的氣息,蕭鈺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即便是王爺平日裏再如何生氣也從未見過他如此的一麵。
“父……父王……兒子……”
“你去過荔園閣了?”蕭王爺冷冷的聲音在蕭鈺的耳邊響起。
蕭鈺的渾身一震,剛才隻顧得憤怒,卻完全將荔園閣在府裏已經是個禁地的事情全部拋諸腦後了。
“父王……兒子知錯了。”蕭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抓著蕭王爺的褲腿不放。
蕭王爺一腳踢開了他,問道:“你可知當日我立下規矩,任何人不準踏入荔園閣一步,違令者如何?”
蕭鈺一聽臉色慘白雙眼瞪得如同牛眼一般大小,怔怔的說道:“違令者軍法處置。”
“那你可又知道軍法是什麼?”蕭王爺的話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耳旁想起,蕭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軍法就是無論因果,違令必先領五十軍棍。”
蕭王爺忽然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來人啊,帶二少爺出去先領五十軍棍。”
蕭鈺一聽忙癱坐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說道:“父王,兒子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求求您了,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父王,這五十軍棍下去相當於要了兒子的命啊!”
就在這時,項氏也走了進來‘噗通’就跪在了蕭王爺的麵前,哭著說道:“老爺,求求您饒了鈺兒吧,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蕭王爺看了項氏兩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似的,俯下身蹲在她麵前說道:“這一切一定是你教他的吧?怪不得荔園閣那個女人當初會勸我抬你當妾,你們一早就是認識的吧?”
項氏心裏咯噔一下,她的確是一早就認識荔園閣那個女人,可當初她並不知道她不是府裏真正的王妃,等她知道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王爺的女人,可她又不敢告訴王爺,因為那個女人手裏攥著她的命門。
“說話!啞巴了?”蕭王爺見她始終不做聲,不耐煩的吼道。
項氏一聽忙止不住的磕頭說道:“妾身未認識王爺之前的確是見過王妃。”
蕭王爺聽完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許久之後,瞪著一雙眼睛,眼裏充著血絲說道:“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一早設計好的。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啊!”
蕭鈺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從每個人的臉上也看出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忙問道:“娘親,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和父王不是兩情相悅認識的嗎?”
蕭王爺一聽嗤笑一聲道:“兩情相悅?那個女人還跟你說了些什麼?你今日要一句不落的跟我說明白了。”
蕭鈺看了看項氏又看了看蕭王爺那張盛怒的臉,不敢再隱瞞忙說道:“王妃說當初父王與娘親是兩情相悅,所以父王才將娘親抬進了府,後來王妃才會獨居在荔園閣,而且漸漸與父王的感情沒落,還說父王若是疼愛娘親就不該這麼對我們母子,也才會準許我叫項氏娘親,而非姨娘。王妃還說起大哥,說將來我就該與大哥平起平坐,公平競爭……”
他的話還未說完,‘啪’的一聲,項氏忙抽了他一個大嘴巴。“你還不住嘴!這種話你怎麼可能相信?大少爺那才是將來能夠名正言順承襲王位的主子,你怎麼能心生這種想法?還不快向老爺賠罪!”
蕭鈺忙跪著爬向蕭王爺說道:“父王,兒子真的知道錯了,兒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是兒子不對,兒子隻求父王能饒過兒子這一次,兒子保證,永不再犯。”
蕭王爺看向地上跪著的母子二人,無奈的歎息一聲悔不當初,若是當初自己再堅定一些,是不是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隨後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從今日起你與你的兒子便在園子裏呆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踏出園子半步。”
項氏非常明白蕭王爺這話的意思,他這是打算將她們母子二人徹底的禁足了。也算是徹底放棄了蕭鈺,這一切都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她不怪王爺。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賤妾知道王爺的意思了,王爺放心,從今日起賤妾一定會好好看著鈺兒的,定不會讓他離開賤妾的視線半步。”說著從地上拉起蕭鈺,母子兩個相互攙扶著一起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