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馬車跟宮裏的馬車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侯府的門口,暗禮數侯爺先對著三皇子行了一禮。
三皇子笑著扶起侯爺說道:“侯爺與本皇子如今都是自家人了,自當不必這麼客氣。”
侯爺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對著蕭天玦剛要行禮,卻被蕭天玦閃了過去,重重的彎下腰對著侯爺行了一禮說道:“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侯爺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忙說了三個好字,將蕭天玦和程婉月迎進了大門,程婉月也沒有想到蕭天玦會如此做,一臉幸福的看著蕭天玦,清澈的眸子裏似有感激,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愛意。
蕭天玦不顧其他人的在場,一直手扶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與她一同進了府。
原本還有些得意的三皇子,這會兒正被人涼在一邊,此刻陰沉著臉,一甩衣袖也跟著走了進去。身後跟著一臉濃妝豔抹的程婉馨,見她頭上插著重重的金飾,恨不能將所有能彰顯她身份的東西都插在腦袋上。
她本來就心存怨念,單不說自打她成親了這幾日,雖然三皇子每晚都到她的房裏夜宿,可每一次情到深處的時候叫得卻是程婉月的名字,這對她來講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她不是不明白三皇子今日能夠放下繁重的朝政陪她回門的真正理由,本來他說和她一起回來的時候她還多少有些覺得慶幸與滿足,可如今見他的眼神一直在程婉月的身上來回打量,醋意更濃。恨不能將程婉月撕碎了才好。尤其是當她看到程婉月過的如此幸福,更加讓她覺得心裏不平衡。
侯爺將她們幾人帶進了侯府之後,便單獨留下了三皇子和蕭天玦在書房說話。
程婉月的生母一早就去世了,大夫人又被關在地牢中,這會兒也隻能去佛堂跟老夫人說說話,談談心。這也是她所期望的。而程婉馨卻繞過佛堂,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程婉月到了佛堂,老夫人早早的凳等在了門口,若是平時大家都在一個府裏倒也不覺得什麼,可程婉月這一出嫁之後,老夫人總覺的心裏像是少了點什麼似的。
見她進來,老夫人忙走上前拉過程婉月的手細細的打量,見她眉眼中始終帶著笑,臉上一直洋溢這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不像有假才放心的點點頭說道:“好,好啊,看你過的好,祖母就開心了。”
程婉月指了指身後碧月和綠蘿拿著的東西說道:“祖母,這些東西都是天玦專門為您準備的,其中不乏是一些名貴的補血益氣的珍貴藥材,您讓廚房做成藥膳。給您補補身體。”
其實給老夫人的這些東西都是程婉月自己準備的,蕭天玦隻在一旁點頭,其餘的倒也沒有插手。包括蘇姨娘在內的幾個人,高高興興的進了佛堂,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程婉馨在丫鬟的陪同之下來到了侯府內的地牢之中,門外把手的侍衛見她們來此忙大聲喝道:“站住!幹什麼的?這裏是侯府地牢,沒有侯爺批準任何人不得擅闖你們不知道嗎?”
程婉馨沒有說話,而是她身邊的丫鬟秋菊梗著脖子走上前一臉盛氣淩人的說道:“放肆,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這是三皇子妃!得罪了三皇子妃你們吃罪的起嗎?”
把守的兩個侍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一時間還真的沒了主意,他們也知道這府裏前些日子出嫁了一位姑娘,進了宮中給皇子做了妃子成了貴人,若是之前還是侯府姑娘那會兒他們是不能放她進去,可如今……
秋菊見他們一臉的猶豫不決冷哼一聲說道:“想好了沒有?我家主子的耐性可不是太好,若是耽擱的久了,你們就不怕三皇子怪罪?”
那兩個侍衛最終一商量,決定先放她進去,然後一個人留在這裏把守,另外一個人去彙報侯爺。點點頭說道:“三皇子妃請,不過裏麵潮濕陰冷,還望三皇子妃保重貴體。”
程婉馨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跟在侍衛的身後走了進去。
她在侯府裏呆了十三年,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進去便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令她不適的皺了一下眉頭。拿出帕子捂著嘴繼續往前走。
地牢的麵積很大,足有三四百平方米左右,長長的通道兩旁點著昏黃的油燈,每隔二十米左右便有一個小間,可雖然如此,這畢竟是侯府的地牢並非順天府的牢房,裏麵關押著的無非都是自己家犯罪的奴仆或者是刺客之類的,所以倒也沒見多少犯人。
“三皇子妃,您到這裏究竟想要看誰啊?”那個侍衛見她一直環顧四周,好像在找人一般忙問道。
程婉馨停下腳步一臉冷傲的看著那個侍衛問道:“本宮問你,沐氏和那個刺客被關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