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心一凜問道:“果真會如此嚴重嗎?”
程婉月堅定的點點頭,“若是將來娘娘懷有子嗣,到時候婉月自會給娘娘寫副安胎的方子,娘娘盡可放心,可是在此之前,娘娘您必須要將您身邊的細作早日查出來才行。”
珍妃心裏‘咯噔’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憤怒的神情,想了好久才說道:“本宮知道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珍妃才帶著藥方字離開,程婉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這會兒已經戌時,程婉月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因為她交給蕭天玦的那張藥方上的引子的確不好找,裏麵不僅僅有冰蠶,還有一個最難找的蜈蚣血,這蜈蚣還不能是普通的蜈蚣,必須要五寸以上的成精蜈蚣血才會奏效。
程婉月一邊寫著藥方,一邊焦急的等待著,飯菜早已備好了,被宮女們一遍遍端上來又送下去,這會兒哪還有心思用膳?
又過了將近三刻鍾,蕭天玦終於一臉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一進門見桌子上一口未動的飯菜皺了一下眉頭,“為何不用膳?”
程婉月見他回來,忙走上前問道:“怎麼樣?藥引子都找到了嗎?”
蕭天玦見她答非所問,第一次冷下臉說道:“為何不用膳?是不是在等我?”
程婉月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說道:“你沒回來,人家吃不下。”
蕭天玦無奈的歎息一聲,輕輕摟過程婉月的肩膀,帶著她走到飯桌前,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盤子壁,見飯菜還是熱的說道:“先用膳,用過膳之後再去給皇上診治。”
程婉月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忙坐下來跟蕭天玦一起快速的吃了幾口飯,不到一刻鍾便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吃完了。”
蕭天玦見她隻用了幾口菜和一小碗底的珍珠米飯,皺了下眉頭說道:“不吃完不許給皇上診治。”
程婉月撅著嘴小聲說道:“專製又霸道的家夥。”說著重新將筷子拾起來,大口大口的吃著珍珠米飯。
蕭天玦見她也不夾菜,忙拿起筷子每樣菜式都夾到她的碗裏一點點,很快原本還剩下半碗飯的小碗又堆得跟小山一樣高。
“慢些吃,時間上還來得及。否則一會兒噎到了看我不揍你屁股。”
蕭天玦話音剛落,程婉月一下子嗆到了,嗆得不停咳嗽眼淚還流了出來,蕭天玦見狀忙給她呈了一碗湯說道:“快順順,怎麼那麼不小心?”說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略帶一絲心疼的神情。
緩了半晌程婉月一張臉漲成豬肝色說道:“誰叫你偏偏提打屁股的事情?”她現在隻要一聽跟‘屁股’有關的詞語,便會想起來昨晚在馬車上的情形。
蕭天玦也沒忍住‘噗哧’笑出聲來,點了點程婉月的額頭說道:“你這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程婉月擺擺手,“沒想什麼,真的!不過我們能不能一會兒回來再吃,若是再晚可真的就來不及了。”
蕭天玦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點點頭,說道:“也好,不過一會兒給皇上診治完了之後一定要回來用些夜宵,正好用完夜宵之後我帶你消消食。”最後那句話蕭天玦說的很小聲,說完之後便用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看著程婉月。
程婉月光想著給皇上治病的事情了,壓根都沒聽到他說的什麼,更沒有理解到他那個眼神背後的用意,忙從桌子上拿起蕭天玦帶回來的小布包,打開小布包,裏麵裝著一個白玉瓷瓶和一個黃檀木的小盒子。
“我們趕緊過去吧。”說著程婉月便率先站起身走了出去。
蕭天玦望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地位嚴重受到了威脅,心裏有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心想:看晚上回來怎麼收拾你。想著之後便馬上跟了過去。
程婉月和蕭天玦一起到達神龍殿,神龍殿內外已經被蕭王爺的暗衛緊緊包圍,任何人都進不來,見她們兩個過來忙為其開了門。
程婉月進去之後,將黃檀木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個通體銀亮的冰蠶,打開另一個白玉瓷瓶的時候,裏麵散發出濃濃的血型氣味,略帶一絲腥臭,讓人聞了有些作嘔。
程婉月一邊將冰蠶小心翼翼的取出放進白玉瓷瓶內浸泡,一邊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兩樣東西的?”
蕭天玦回答道:“這冰蠶公中就有,原是北疆前些年進貢的東西,一直未用。隻是這蜈蚣精的血可廢了好大的功夫,我們是在皇城南二十裏外的壁洞中找到的,當時為了抓它,追風差點被它蜇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