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錘了驚雷一拳笑著說道:“我願意。”說著便跟在蕭天玦身後,帶著一隊兵馬浩浩蕩蕩的離開王府。
等程婉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猛地睜開眼睛摸了一下旁邊的床鋪,床鋪下麵早已冰涼一片,她的心好像突然間一下子跌入了穀底,空蕩蕩的。許久之後,猛地走下了地,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
“碧月,碧月!”程婉月大聲喊道。
碧月推開門進來,便看到程婉月隻著了白色的裏衣,光著腳踩在地上忙說道:“少奶奶,您這是怎麼了?”
程婉月走過去抓住碧月的手腕問道:“他走了多久了?走了多久了?”
碧月這才想起來早上蕭天玦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少奶奶,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少奶奶,少爺天剛亮就走了,這會兒估計都已經到了城南了。”
程婉月‘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一邊哭還一邊罵道:“騙子,你個騙子!說好了叫醒我的。”
碧月感覺腦門前有一條黑線閃過,她跟在程婉月的身邊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幅模樣,看樣子少奶奶這是把少爺徹底記恨上了。不光是她這麼想,就連外麵守在門口的追雨和王生都覺得少爺做的有些過分了,害的他們少奶奶如此擔心。
程婉月將近哭了一個時辰才算是作罷,用了一些午膳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可能是早已熟悉了蕭天玦的懷抱,沒有他在身邊整個人都感覺空蕩蕩的,看著天花板好半晌都沒有睡著。
“碧月。”程婉月突然坐起身衝著外麵喊道。
碧月忙衝進來,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忙問道:“少奶奶怎麼了?”
“去給我找一些三色堇花的種子,我要把這院子改變一下,然後再請幾個工匠。”程婉月忽然覺得應該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否則她隻會更加思念蕭天玦。
碧月忙點頭應了一聲之後跑了出去。
此時蕭天玦的大隊伍已經到達了城南,童掌櫃一早便等在了那裏,見他們過來忙上前給蕭天玦行了一禮。“主子,小的在這裏已經恭候主子多時了。”
蕭天玦看了一眼他之後,便看到他身後的車隊,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現在不是在少奶奶鋪子上當掌櫃嗎?在這做什麼?”
童掌櫃忙說道:“前兩天少奶奶便派您身邊的追風大哥來這裏,糧草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是糧食三萬擔,草料五萬擔。”
他的話音剛落,蕭天玦身後的侍衛隊便傳來一片嘩然的聲音,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這些糧草要花多少銀子啊,而且竟然是他們少奶奶自己掏腰包,就連朝廷現在都沒有辦法籌集到這些糧草卻被他們少奶奶做到了,這得是多大的殊榮啊。
蕭天玦忽然想起那個一臉淡然恬靜的女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如今她醒過來沒有看到自己,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應該不會生他的氣吧。
“很好,那這些糧草與我們的侍衛隊隨行,追風你再給驚天的暗衛營發個信號,讓他們沿途保護這些糧草,不得有誤。”
追風點點頭,忙掏出懷中的信號彈,對著天空發射一顆,心裏也是相當的震撼,前日他隻不過是來給童掌櫃傳個話而已,卻沒想到糧草準備的如此充實,這下子邊關的將士們肯定不會為糧草發愁了,他們也可以抵擋一陣子了。
又過了兩天,程婉月正在院子裏跟下人們種花花草草,皇上忽然下了一道聖旨給她,由李公公親自宣旨。
等程婉月收到消息的時候,李公公已經帶著聖旨來到了新園子的門口。見程婉月出來忙上前行了一禮說道:“奴才給郡王妃請安,郡王妃大喜。”
程婉月忙讓人扶起了李公公,又命碧月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到李公公的手中問道:“李公公,這喜從何來啊?”
李公公剛開始的時候死活也不肯收程婉月的銀子,若不是她當初治好了皇上的病,恐怕這會兒自己的這條老命也都交代了。所以說程婉月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可是後來架不住程婉月身邊的丫頭勸慰,這才笑著將銀子揣進了懷中。然後拿出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明二三零年,蘇織造貪汙一案,今查明此乃有人誣陷,今特此頒詔,為蘇織造一家平反,原蘇織造追封為二品織造,其妻劉氏追封為二品誥命夫人,其女封其為三品縣主,賜黃金千兩,白銀萬兩,蜀錦二十匹欽此。”說著又將聖旨恭敬的交到程婉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