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程晚晴忍不住走過去故意拉起程婉月的手腕說道:“三姐姐,你原諒妹妹好不好?妹妹有點口沒遮攔了,三姐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妹妹還想著等妹妹出嫁了三姐姐也要送有這些添妝好不好?尤其是那大東珠妹妹也好喜歡呢。三姐姐,不若你跟我講講這東珠與平日裏那些有何不同吧?為何這些看上去那麼圓潤那麼大呢?”說著也不管程婉月願意不願意,便強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程婉月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是剛才那抹歹毒的目光卻被她捕捉到了,便多留意了一些,說道:“你拉著我做什麼?有什麼話放開手說。”
程晚晴此刻的心裏早已被邪念所占據,聽了她的話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反倒是拉的越來越緊了,綠蘿那丫頭正端著托盤站在那裏,旁邊立著的便是一個一人多高的瓷瓶,緊挨著瓷瓶的是一盆盆栽,盆栽的樹幹上麵長滿了荊棘的小刺,程晚晴想著若是將程婉月推倒了,即便是那瓷瓶倒下來不碎,她也會撞倒那個盆栽的上麵,臉肯定是要破相的。於是她惡毒的伸出腳突然轉身絆了一下程婉月,手上又用力的拽了一下程婉月的衣袖,程婉月慣性的向前撲去。在場的任誰都看出來程晚晴是故意的,都張大的嘴巴發出一聲驚叫。
恰巧此時老夫人在蘇氏的攙扶下正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忙喊了一聲:“小心。”臉上也滿了驚恐的神情。
綠蘿見狀也顧不得手中的托盤,忙將托盤扔了出去,整個人擋在程婉月的麵前。就聽‘噗通’一聲,程婉月倒在了綠蘿的身上,而綠蘿的身子卻砸向了瓷瓶,瓷瓶應聲而倒碎成了好幾瓣,綠蘿隻感覺到後背一陣刺痛。似乎有熱乎乎的液體從後背湧出。
“少奶奶,你沒事吧?”綠蘿慘白著臉問道。
老夫人和蘇氏也忙走了過去,將程婉月攙扶起來,仔細的查看之後又對外麵喊道:“趕緊傳大夫。”
程婉月倒是不覺什麼,命碧月趕緊將綠蘿攙扶起來,隻見綠蘿的身後卡著一塊瓷瓶的碎片,鮮血正緩緩的往下流淌。
“綠蘿,你怎麼樣?別動,一會兒大夫就來了。”程婉月一臉擔心的說道。
綠蘿搖搖頭,咬緊牙說道:“少奶奶,奴婢沒事,您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小少爺?”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除了老夫人和蘇氏之外皆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沒想到程婉月既然懷有身孕了。
程芷柔也慌忙從床上走下來,將程婉月扶到床上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肚子有沒有事?”
程婉月搖搖頭,“無礙的,我沒覺得哪裏不妥,不用擔心,大夫來了之後先讓他看看綠蘿的傷勢。”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大夫和侯爺一同來到了程芷柔的房間裏,侯爺也是剛剛得知程婉月有了身孕,還來不及跟她說話,這會兒便聽到她出了事情,忙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婉月,你怎麼樣?大夫趕緊給她把把脈。”
程婉月看到侯爺過來笑了笑說道:“爹,我沒事,先給綠蘿止血吧,碎片還卡在她的身上。”
本來綠蘿不同意,耐不住程婉月的堅持,隻好趴在小榻上讓大夫診治,將碎片取出之後,又止了血之後,大夫才開口說道:“幸好隻是碎片一角紮在皮膚裏,應該不會留下太大的傷疤,休養個幾日便好了。切記這其間不能夠沾水和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看著綠蘿趴在那裏,程婉月心裏感到愧疚,隨後冷冷的看著早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程晚晴,不發一語。
等大夫替她診過脈之後,說她沒有大礙之後才下床走到程晚晴的身旁,用盡全力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之後,程晚晴的臉腫的如小山一般高。
程晚妍忙拉著程晚晴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郡王妃,求您看在往日的姐妹情分上,饒了五姐姐這一次吧,她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知道您懷了身孕。”
程婉月冷笑一聲看著這對姐妹兩個說道:“不知道我懷了身孕?她的心思歹毒著呢,她這是想要我破相吧?”
侯爺黑著臉皺了一下眉頭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碧月便走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侯爺說了一遍,侯爺冷笑一聲對著外麵的程福喊道:“去請三夫人過來,我倒要讓她看看,她教出來的女兒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一聽三夫人,程晚晴和程晚妍的身上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平日裏都知道三夫人話不多,挺和善的樣子,可三夫人平日裏什麼樣隻有這對姐妹能體會的到。
等三夫人來的時候,恰巧趕上吉時已到,這件事情便先被耽擱了下來,因為程淩昊不在,沒有人背程芷柔出府,莫侍郎便效仿蕭天玦,愣是將程芷柔一路背了出去。
程婉月見莫侍郎年約二十左右,一張臉白皙幹淨,渾身散發出儒雅的氣息,尤其是背起程芷柔的時候,處處小心謹慎,為她著想,生怕她會不得勁。程婉月將一早準備好的一萬兩銀票放在一個紅色的荷包裏,在程芷柔上花轎之前,交到了她手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一時間侯府門口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