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賊心中大駭吼道:“蕭天玦,你竟敢藐視皇上?你想抗旨不尊嗎?”
蕭天玦冷冷的掃了一眼沐老賊然後冰冷的語氣如十殿修羅一邊說道:“藐視皇上?本帥還想說你假傳聖旨呢?那上麵蓋得明明不是皇上的大印。”
沐老賊一聽忙狡辯說道:“你瞎說,那怎麼不是皇上的玉璽大印?你們遠在京都所以不知道,如今的當朝天子,乃是三皇子蕭鈺。先皇已經退位讓賢了。”
“退位讓賢?”秦老將軍這會兒也走過來插嘴說道:“恐怕是謀朝篡位吧,老夫隻認得皇上的大印,什麼三皇子蕭鈺,狗屁!老子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為好,否則休怪老子將你丟出去。”
沐老賊指著蕭天玦和秦老將軍他們的麵部,手指有些顫抖。想了想說道:“好,老夫好漢不吃眼前虧,蕭天玦你最好想一下,老夫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你好,如今北疆有意求和,皇上念蒼生百姓,不想再讓戰事繼續下去,唯恐百姓遭殃,可你卻不念百姓之苦一意孤行……”
沐老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蕭天玦冷冷的打斷了,“擾亂軍心者理當處斬。”說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沐老賊見狀,一臉驚恐的說道:“你……你想做什麼?老夫勸你不要亂來……我……我可是朝中重臣,而且老夫的五萬精兵就在軍營外。老夫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就不怕內亂嗎?”
蕭天玦忽然冷笑一聲,拔出手中的長劍,冰冷而淩厲的劍直指沐老賊的脖頸處說道:“你通敵叛國,這是罪有應得,五萬精兵又怎麼樣?本帥絕不會放在眼裏。今日本帥就殺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他說著舉起長劍剛要貫穿沐老賊的喉嚨,卻看到帳外忽然閃進來一個人影,以最快的速度將沐老賊帶離了出去。
程淩昊和秦老將軍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喃喃的說道:“好快的速度,究竟是什麼人救走了姓沐的?”
蕭天玦皺了一下眉頭,一臉冰冷的表情看著剛剛兩個人消失的背影,他若是沒看錯的話,剛剛救走沐老賊的應該是那個女人身旁的鬼手,可鬼手的武功怎麼會精進了那麼多?難不成也是因為血兵的關係。
沐老賊回到自己的軍隊裏麵,命令士兵原地紮營,營帳就設在蕭天玦營帳的對麵,等營帳紮好之後,沐老賊走進去一拍桌子大吼一聲說道:“真是豈有此理,他竟敢對老夫出手?他剛剛竟敢殺了老夫?”他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寫了一封密信,交到自己的親信手中,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這封信你務必要親自交到娜塔公主的手裏,這關乎我們的命脈,你知道了嗎?”
那親信點了點頭,說道:“屬下知道了,定不辱命。望將軍放心。”說著便轉身出了營帳。
程淩昊看著那些將紮在自己軍營對麵的營帳跟蕭天玦說道:“這樣下去也總不是個辦法啊,他們的營帳離我們如此的接近,即便是我們有任何的行動,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蕭天玦半眯著眸子,摸了一下下巴說道:“命人嚴密監視對麵軍營的一舉一動,哪怕是隻蒼蠅,我也要他們飛不出去。”
程淩昊點點頭,便吩咐下去了。
天色越來越晚,蕭天玦的營帳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報告將軍有重大發現。”
蕭天玦還在看兵書,一點睡意全無,聽到外麵的聲音之後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兩個侍衛壓著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上前給蕭天玦施了一禮之後說道:“主帥,這是屬下們在要道上擒獲的賊人,看樣子倒像是我們南明國的人。”
蕭天玦走到那人身邊,親手揭下了他的麵巾,冷冷的說道:“這是沐老賊身邊的親信,說吧,他派你幹什麼去了?”
那黑衣人頭一偏,大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蕭天玦見狀鄙夷的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說也沒有關係,給我搜。”他的一聲令下,那兩個侍衛便將這個黑衣人的身上都搜了個遍,然後搖搖頭說道:“主帥大人,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蕭天玦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見他眼裏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邊,見他始終抬起頭望著別處,蕭天玦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他的黑發也跟其他人一樣高高的挽起束在頭頂上,發髻上還用一塊黑色的布巾包著,蕭天玦揮起劍一把斬掉他的發髻,他的頭發鬆鬆散散的披了下來,從頭發裏麵掉出來了一個小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