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明的京都城內,今日是發配三皇子去苦寒之地的日子,三皇子和程婉玉被一群人官兵押著從天牢中走了出來,蕭鈺抬起頭看了看頭頂蔚藍的天色,一臉不甘心的模樣。而程婉馨則是一臉憤恨的看著三皇子,時不時的惡語相向,“你簡直太沒用了,到手的皇位竟然又被奪了回去,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要嫁給你這種窩囊的男人。”
三皇子冷眼掃向程婉馨,帶著枷鎖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唇角扯出一抹邪惡無比的寒意笑容。程婉馨被盯得渾身發毛,但是卻依然嘴巴惡毒的說道:“怎麼?說你你還不服氣?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又何苦費盡心力的嫁給你?還不如讓程婉馨那個傻子嫁給你算了。”
此話一出口,三皇子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婉玉這才將她和程婉馨調換的事情全部跟三皇子說了出來,而且臉上還帶著洋洋自得的笑容,不僅如此,她還告訴三皇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上官側妃小產的那件事情也跟她有關係,當時她不過是使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在兩個人的吃食中下了點迷藥,這才導致兩個人忘情的在一起,孩子也就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流掉了。
三皇子一聽,整個人呆若木雞,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程婉玉那張眉飛色舞的臉,雙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直到程婉玉說完最後一句,“反正我也不吃虧,當初是因為實在迷戀你,也迷戀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才選擇跟你在一起,而且包括你剛開始討厭程婉月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你,可如今,早知道你那麼沒用,當初還不如嫁給別人了呢。”
程婉月三個字始終是三皇子的一個禁忌,是他心中一直過不去的坎兒,如今被程婉玉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來,三皇子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原來,一直以來那個蠢笨至極的人都是自己,若是當初他早一點發現程婉玉的陰謀,或者現在跟程婉月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然而他卻娶了這麼一個‘破鞋’想到這裏,三皇子再也控製不住怒吼一聲,然後跳起來一把掐住程婉玉的脖子。
程婉玉本以為就算三皇子再生氣,也無濟於事了,因為這裏畢竟有重兵把守,他又能奈自己何?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官兵根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仿佛沒看見一樣,任由三皇子掐住自己的脖子,她掙紮了好久,直到雙手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一張臉漲的跟個豬肝色似的,雙眼圓瞪的一臉不甘心的看著三皇子,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再也不動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官兵見狀冷笑一聲說道:“這樣最好,省的路途上添個累贅。行了,人也殺了,該上路了。”說著推搡了三皇子一下,三皇子踉蹌了幾下,然後邁開步子一點點往前行走。就在他的身後,是程婉玉的屍體,一身囚衣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無人理會。不知過了多久,從何處湧上來幾個乞丐,將程婉玉的屍體拖拉著拖進了附近的廟裏,剝去她的衣服尋求慰藉,哪怕她是一個死人,想必程婉玉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的死去,而且就連死都得不到安生。
而侯府的二房聽說了程婉玉和程婉馨調換的事情,二房的夫人早已坐不住了,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趕到沐將軍府,原本輝煌的沐將軍府,因為沐老將軍因通敵叛國罪名被殺,如今倒顯得淒惶潦倒,該發配的發配了,該死的死了,沐永勝早在聽說沐老將軍被殺的那一刻,就帶著錢財和兩個小妾跑了,對於他來講,不管他娶的是誰,他都不是很喜歡,他喜歡新鮮而又刺激的東西,他喜歡有激情的,而程婉馨卻像是一條死魚讓他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於是當他逃亡的那一刻,根本就忘記了還有程婉馨那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二夫人在一處破舊不堪的小院子裏找到了程婉馨,那時候的程婉馨已經骨肉如柴,見到二夫人的那一刻,沙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娘。”
二夫人再也忍不住,雖然看到的是一張程婉玉的臉,可這畢竟才是自己的女兒,而且她現在看這張臉要比看那張臉順眼許多,畢竟程婉玉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而又驚駭的印象。
“走,跟娘回家,娘來接你了。”二夫人抱著程婉馨好半晌,堅定的說道。
程婉馨有些閃躲的沙啞著嗓子說道:“娘,我還能回去了嗎?不,我不能,我不能讓侯府蒙羞,送我去寺廟吧,我想在那裏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