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熟睡的容顏,蕭天玦仿佛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形,當日她哭的傷心欲絕,明明是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心那裏卻揪扯的疼。或許從聽到她的名字那一刻開始,就早已注定了他們的緣分。
程婉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清澈的眸子對上蕭天玦那柔情似水的眼波,露出一抹發自心底裏的笑容,“睜開眼,你在。這種感覺真好。”
蕭天玦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他說的堅決,程婉月對此深信不已。
程婉月望著那張略顯疲憊的容顏,伸出手,指尖輕輕摩挲他帶有胡茬的下巴,說道:“我很想你,每天,每刻,每時。”
蕭天玦忽然攥緊她的雙手,若不是她現在有些虛弱,他真的好想將她用力的摟在懷中。兩個人的眸子相對,眸光中隻能看到彼此,就連族長他們進來,絲毫都不為所動。
“咳咳……”族長見狀輕咳了一聲,他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若不是情況緊急,他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前來打擾。
蕭天玦回眸看了一眼這個可以稱作外公的人,淡淡的問道:“母妃怎麼樣了?”
族長對於蕭天玦稱莫錦玉為母妃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自己的女兒一下子突然冒出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吃驚難以接受。
“蠱蟲已經引出來了,你放心吧,老夫這會兒來是有話想跟你們說……”族長又頓了一下輕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蕭天玦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直等待著他的下文,倒是一旁的法老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突然單膝跪在地上說道:“既然你是錦玉的兒子,那麼我作為巫族的長老請求你,救救巫族。”
蕭天玦雖然冷漠,但是對於法老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有些震撼,沃剛進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忙走上前想要扶起自己的父親,不解的問道:“爹,您這是做什麼?”
法老並沒有起身,而是在等待蕭天玦的回答。
蕭天玦見狀皺了一下眉頭,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程婉月開口說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您先起來說話啊。”
法老見蕭天玦無動於衷,於是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講給你們聽。”
巫族的傳承,是非常古老而又神秘的,巫族正經的鼎盛過一段時期,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巫族的各種發明和崛起令不少人都覬覦巫族的巫術,所以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學習巫族的巫術,有些學習不成的便下令殘害巫族的百姓,正因如此,巫族的曆代族長才會選擇帶著族人隱居,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無論是外界還是巫族內部都流傳著一句千古傳言,當紅血漫天,天雷直下,巫族才會真正壯大,不老不死。
“不老不死?”程婉月喃喃的說道,她忽然想起那本古書的最後一頁寫著不老不死之術,隻是隻有一半便沒了下文。
法老點點頭,“我們一直以來都認為隻有巫族的聖女跟法老的兒子成親,所生下的孩子才有那種力量,所以無論我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錦玉和我兒沃剛成親,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錦玉那個丫頭跟別人私奔了,可是,今天我們卻在兩位的身上發現了這種驚天的秘密。”
蕭天玦聽到這裏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說的這些跟血兵有沒有什麼關聯?”
一聽到‘血兵’兩個字,族長和法老兩個人一臉震驚,沃剛也同樣驚奇的問道:“你們見過血兵?”
蕭天玦點點頭,“嗯,見過。”
族長砸吧了兩下嘴說道:“看來他還是行動了,隻不過煉就那種血兵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可若是真的讓他成功了,恐怕這個天下就要大亂了。”
“你說的他是誰?”蕭天玦忽然問道。
族長走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來將手掌置於身前,雙手覆在手杖之上說道:“他是我的師弟,當初違背祖宗遺訓,偷偷拿走了一本曠世奇書離開了巫族,自創一脈,這也是有了後來的南巫族和北巫族之分,隻是他隻拿走了那本書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卻遺矢不見了。”
蕭天玦想起了那日在戰場上,自己的血液對血兵起到了緩解的作用,於是說道:“那你們今日來找我的目的是?”
族長看了一眼蕭天玦開口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有著驚天的能力,當然了她也是。”說著指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程婉月,然後皺了下眉頭繼續道:“隻是,你們兩個原本不能在一起,可你們竟然在一起了不說,如今還懷了孩子,實在是太奇異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堅信,你一定是那個能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