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頓了頓,這些問題秦素言應當是可以想到的,隻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對於缺乏實戰經驗的她,確實是個難題。畢竟一個從來未踏出深閨的女子,能做成如此已經很不賴了。
秦素言雖不知道如何解決,但聽到王健軒這樣說,便是他有方法了。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刻意塑造一種形象,而是推陳出新,嚐試各種可能。經商之道,無非就幾個詞,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全。”
秦素言點了點頭,並不發問,而是等著王健軒接著往下說。
“如果你能想到以素淡作為一個主題,那麼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其他詞,譬如這些盒子裏的嬌豔,譬如喜慶。喜慶可以為年節準備,如同燈籠,爆竹一般。這樣就以絲帶為基礎,涵蓋了不同女子,不同時刻的需求。”
秦素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人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可是一說起話來卻又是真知灼見。
“是的了,當所有人都在推出淡雅的時候,你就換成豔麗,這樣,讓他們永遠跟在你的後麵,不是很有意思的麼?”王健軒喝了口水,接了最後一句。
他知道秦素言的聰慧,所以根本不給秦素言詳細思考他那番話的時間,就馬上轉了話題。似乎轉了話頭,但又不是。
“五月正是桐花盛開的季節。錦城內都會舉辦一些賞花會,今年亦然。對了,記得去年幫子漠賣了一張桐花雨圖,畫裏的女子倒和你有三分像。以桐花做首飾怎麼樣?桐花盛開之時素有飛雪之稱,也代表了素雅,女子若身著淺色衣裙,發帶飄揚,那還真真像極了桐花仙子。怎麼樣,我剛好在城內有個紡衣鋪。給桐花仙子編個美好的故事,辦個書畫會也好,什麼都好,以桐花雨為背景,畫十二張仙女圖,以這十二張圖為贈品,定能吸引很多人,在賞花節之前,定能大賣一場。”
這番話雖然隻是一個大概的構想,但是秦素言明白,這確實有可行性。若是能將素色發帶大賣的話,便有了足夠的銀兩籌備下一個主題。這人,還真的有很多的小主意,而且確實解決了自己麵臨的困難,他還順便賣衣裳了。
不過問題是:“仙女圖,有哪家女子可以讓你畫的?”畢竟女子的肖像作為贈品,有點太不符合禮數了。
“這個嘛,犧牲一下你吧,試問錦城內還有誰比你氣質更像仙女呢?我也不能憑空杜撰一個仙女出來。”不過也確實,不食人間煙火,也確實是秦素言的氣質所在。
這會兒換秦素言有些為難了:“我做畫師比較好。”讓她被畫,不可能。
“哇,楚楚,你還會作畫啊。不過畫師有現成的,不就是前頭的那個呆子嘛。他的畫工應當是錦城第一了,你還能好過他不成?”
他這話一說,還真讓秦素言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不過這家夥講話還真不留情麵啊,也不管你是誰的,哪怕自個兒平日與他算不上親近,他還能照舊弄得和你很親的樣子。也難怪希兒暴怒了,連一貫清冷的自個兒都想在他頭上敲一棒子。當然,秦素言也確實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其實她那偽裝的冷漠和疏離,正在一點一點被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