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憐驚呆了,幸好管元宋也在這附近,霜憐還沒有被對方發現,管元宋先瞧見了她。管元宋是個不會拳腳功夫的,拉了霜憐便往人多的地方跑。霜憐整個人有些懵,管家人嬌慣她管元宋在她麵前都是伏低做小的,何曾這般拉著她瞎跑一氣的?
這一懵,就忘了掙紮。
管元宋趁著這個機會,拉著人七拐八拐就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然後從巷頭往巷尾數了七個門,敲了敲門,隻聽裏麵道:“今天的夜香已經倒過了,明兒個再來吧!”?管元宋氣喘籲籲道:“我忘了吃早飯,來問問你們留飯了沒有?”
霜憐皺了皺眉,看了眼自己氣喘籲籲的夫君,這大下午的,吃什麼早飯啊!她也不是蠢的,到這個時候,焉能看不出有問題?當下便問道:“怎麼回事?”
管元宋搖了搖頭:“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再說。”然後便聽到們吱呀一聲響,那有些斑駁的刷了朱紅色漆的大門打開了,探出一個腦袋來,卻是管甲,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三公子,三少奶奶,你們可回來了!”
管元宋拉著霜憐進了屋,什麼解釋都沒有就把霜憐拉了來,管元宋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擔心因此惹惱了霜憐,不由得扭頭去看霜憐,然後就看到霜憐兩眼通紅淚流滿麵的模樣,嚇了一跳,看著霜憐說不出話來。
管甲關了大門,提醒道:“隔牆有耳,還是先進去再說。”
管元宋見霜憐這樣,很是心疼,歎息了一口氣,對霜憐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快準備準備,天黑前就要出城的!”
“我爹爹他……”霜憐臉色變得難看得很,心裏明白那個消息說不得就是真的了,不然他們為什麼要趕在天黑前出城??管元宋神情又恨又怒:“怕你著急,所以聽說了消息,我就趕緊去找了你哥,想弄個明白,前兩天明明傳信來說嶽父大人已經好轉了,怎麼這會子就……誰知我到了裕王府,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你哥就把事情囫圇跟我說了,然後叫我趕緊帶著你離開京城。我想著事情應該不至於這般的,誰知我剛從裕王府出來,皇上就派人圍了裕王府,若不是我走得快,隻怕這會子也被困在裕王府了!”
霜憐越聽臉色越黑:“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哥哥明明已經說了,不跟他搶這江山!”
管元宋滿臉恨意:“還能為了什麼,為了斬草除根罷!你當嶽父大人是怎麼死的?是氣死的!你哥查到先帝的死因,聽下屬稟報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被嶽父大人聽到了。原來先帝本來已經好轉了,陳晉鯤那畜生買通了那個叫安陸的奴才,在先帝的湯藥裏麵加了料!嶽父大人跟先帝兄弟情深,這一聽,如何受得了,登時昏了過去,大夫施了半個時辰的針,嶽父大人……他……他……”管元宋越說越哽咽,“便就這麼去了!”
霜憐整個人都懵了,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她爹爹死了?那麼疼愛她的爹爹就這麼死了?
哇~霜憐忍不住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