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梵走下山時,目光遠遠的透過後門,看到柳家前後無比龐大的院落前門跟後門都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意蔓延。
裏外走動的下人都是滿臉歡喜,不時興奮的竊竊私語,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光彩泛出。
不過,在他們喜聲歡談間瞥見這個衣著破舊的少年跨進柳家後門時,那臉色卻是變得蔑夷起來。
“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又從山上下來了,肯定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看到他真晦氣。”
“這麼久了他什麼也沒做過,白白浪費我們柳家的飯菜,還不如倒給狗吃,至少它吃了還能看門。”
“可不是嘛,一個被遺棄的雜種怎的就被那個廢物給撿回來了。”
“噗嗤,你們快別說到那個廢物身上了,今天他被晨風三公子打的那個狼狽的樣,略一想來就好笑,什麼十年前的柳家奇才,根本就是根廢柴!”
有幾個經過古梵身邊的仆人故作交頭接耳狀,實則是昂著脖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大聲冷語譏諷著笑道。
“嗯?你們在幹什麼,趕緊去做正事,明天的族比很重要!”
拐道處,三名柳家的弟子走了過來叱道。
柳家雖然落魄了一點,但管理是十分的嚴格,下人隻能低頭做事,不能忤逆上頭的吩咐,哪怕是一個柳家的修行弟子。
“是。”幾名下人臉色被這一頓叱罵而變得臉色蒼白,他們眼神都是狠狠的如同吃人般剮了古梵一眼,而後才匆匆離開。
“喲,這不是那廢物撿回來的賤種嘛,這麼晚了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帶頭的柳家弟子譏諷的說道,一臉不屑的看著古梵。
“柳瑞哥哥,我看到他經常跑去後山,夜晚歸來,估計是找野獸發情去了。”旁邊的柳家弟子嬉聲巴結道。
“哈哈!”
三個人都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們就是要當著古梵的麵肆意譏諷他,讓後者難堪。
古梵並沒有說話,繞過就走,顯然早已習慣。
他剛來到柳家時,經常三番五次的遭到這種奚落,還時常被打,這也就讓這些柳家弟子認為古梵好欺負。於是平日裏除了修煉就是三五結夥,在院落的偏僻處圍堵住他一頓狠揍,發泄的同時還能打發時間。
“被我們撞見還想走?”柳瑞臉色一冷,便是瞬間卯足了力氣狠狠的一拳打向古梵的後背。
他下手極為狠毒,專挑古梵的骨脊處猛打,打久了,他知道那才能造成古梵深入骨髓的痛。
仿佛是看到了他痛的在地上呻吟的樣子,柳瑞臉上浮出冷到極點的嗤笑。
隻是那拳頭逼近古梵時,柳瑞的心頭隱隱有著不安的感覺,但他強行給壓了下去,一個受人任意狠揍的弱者,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
砰!
一聲沉重的脆響傳來,後邊的兩人不禁囂張的嗤笑開來,就連柳瑞也是心頭爽意盎然,顯然打的十分爽快。
隻是突然手腕處咕嚕一響,而後便是整個擊打在古梵脊背上的拳頭一軟,自發垂了下來,隨即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到全身。
啊!!
如同殺豬般的嚎叫徹響整個柳家的院落,驚的不少下人跟柳家的弟子聞聲而來。
那兩個柳家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嚇壞了,這柳瑞的手骨居然莫名其妙的斷了,垂下的那一截手掌讓人心生悚意。
“小子。。你。。你使了什麼手段。。!”左邊的一個柳家弟子麵色蒼白,說話顫抖。
“你。。你該死啊。。死定了!他。。他可是柳。。侗的孫子。。!”右邊的另一個柳家弟子也是顫聲說道,特意搬出柳侗這個柳家大人物,才讓他有了絲絲底氣。
而那柳瑞早已痛的不成人樣,臉色猙獰無比,冷汗跟痛汗直冒,痛得他說不出話來,重重的倒吸冷氣,極力平複傷痛的劇增。他眼睛充血般死死的盯著古梵,殺意顯露無匹,若不是旁邊的兩人攙扶著,他估計要衝上去殺了他。
古梵心中好笑,這柳瑞,自作自受。天雷都劈不爛的骨頭,你一個低階修者也敢用拳頭跟我肉身硬碰硬?
當下也不理睬,他要回房,需要靈草藥汁加快雷氣的回複,修煉天雷拳迫在眉睫。如果一次能連續打出兩拳,他可方在敵人兩階大成以下的實力重傷對手。
這柳家的人,太欺負人了,柳叔叔那麼好的一個人,卻遭到這種淩辱。古梵要給柳家年輕一輩的修者一個狠狠的教訓,教他們什麼叫尊重。
“怎麼了?”不遠處便是奔來了五道身影,為首的男子身著華麗的衣服,他眉頭寬闊,臉色顯露凶氣,看得出來是一個修行有為的人。
“柳堅哥哥!”左邊的柳家弟子興奮的說道,隨後冷眼看著古梵,如同看著一個即將被打的全身骨頭盡斷的人。
“這死賤種不知道使了什麼陰招將柳瑞的手給打斷了!”他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