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兩人的相繼離去,房屋裏似乎再次歸於寂靜,連那昏迷的柳妍那勻勻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一絲風自窗外拂過,窗邊的花草似是搖動了一下,又似乎是沒動。
但是房屋內卻多了一個身影。
。
修煉台上依舊人聲鼎沸,喧鬧不斷,顯然台上激鬥十分激烈,不乏一些叫好的吼聲。
而後,一人被一個雷氣貫橫的掌影打飛,重重的摔在修煉台下。
“柳睹,勝。”柳家執法老者高聲宣布。
“好!不愧是二族老的孫子!”台下有人麵色激昂的喝喊道。
一片喧鬧跟精彩的喝喊洋溢著數百柳家修者。
幾近中午,所有人的興致都很高昂,觀摩台上觀看的其他四族跟一些富貴人家也有著微撼,這柳家確實比以往要強了不少,後輩都很出色。
“初次比試的最後一場,竹排上刻有一百零九跟一百一十的弟子上台來。”執法老者麵無表情的道。
柳晨風眼睛一眯,這裏麵隻有四族老的孫子柳能跟那賤種沒有上場了。
“你可要代我好好的教訓他。”他撇過頭對著旁邊的一名男子說道。
柳能點點頭,寒聲道:“晨風放心,那賤種我一定將他全身筋骨打斷。”
說完就信手昂然的走上修煉台,他麵色嗤傲,隻是等了許久也沒見那賤種出現,臉色變得有點陰沉。
“那死賤種該不會害怕了吧!”台下有柳家弟子嘲聲議論。
“自然是,碰到柳能他敢出現嗎?”有柳家弟子嗤笑著回應。
“這賤種在我柳家白吃白喝了三個月,此時又在我柳家族比上放鴿子擾亂秩序,讓其他四家的人恥笑,他真是該死!”也有柳家弟子搬出老底,結合現在的形勢憤恨罵道。
“若是他今番真讓我柳家族比在四家麵前丟了麵子,我們絕不會饒過他!”很多柳家修者義憤填膺,雙眼通紅。
台上的執法老者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怒色,不禁有點埋怨柳承將一個每日隻知道劈柴的少年送上族比,這也就算了,現在還遲遲未來,讓這麼多人都在等著看柳家笑話。
在柳家的人看來,這死賤種就是害怕了。因為這柳能下手很重,平日裏沒少欺負人,很多資質較好的柳家弟子都被他打的個半死,仗勢爺爺是柳家族老,很少受到族內處罰。
但也可以說是打出來的威名,柳家除了那幾個,沒人敢惹他。
又是過了二十息時間,仍沒有動靜。
就連早已到來的柳承都不禁有點納悶,他可是跟著古梵一同前來的,還觀賞了一場精彩的比試,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莫非他是怕了?”心中剛有過這個念頭,柳承便是搖頭,心中自語:“怕可不是那少年的心性啊。”
全場都有著浮躁的動靜,詬罵古梵的人不計其數。
就連觀摩台上的柳臻跟四位族老臉上也有著惱意,他們自然是聽到了其他四家的人嘲笑。
烈日高懸下,執法老者終於是失去了耐心,強忍著怒喝,緩聲道:“這場比試,柳能。”
“且慢!”
一銅色少年自遠處小跑而來,數十息時間便奔到了修煉台上。
自然,古梵的出場惹得全場的人一陣漫天惱罵、斥責。
那觀摩台上的成家大公子死盯著古梵,額頭青筋暴跳,不久前他居然扛著自己的未婚妻就那麼招搖的離開了。
修煉台上的柳能臉色早已陰沉似水,這個賤種居然讓他等了這麼久,拳頭緊緊握住,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心裏想著要怎麼折磨這個賤種。
他眼睛很快撇到了賤種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塊破舊的鐵甲。
柳能臉上笑了開來,蔑視無比,這賤種居然是去找防身器物了,沒想到這麼怕他。
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少年手中拿的東西,不禁又是一陣譏諷,不乏啼笑是非者。
“賤種,你以為你拿著這破玩意便能擋我打碎你的骨頭了嗎?”柳能惡寒的冷笑道,仿佛看到了眼前這賤種躺在地上痛的昏死過去的情景。
古梵咧開兩排潔白的牙齒,揚了揚手中無比破舊的鐵甲,道:“你還是把它穿上,我可不想把你打死。”
其實剛才他離開確實是去找鐵甲了,因為他的勁道還不能嫻熟的掌握,但自知威力很強,若是不小心重傷或者打死了眼前這人,以後柳承可是要受到族老的刁難,他隻想給柳家後輩的恃傲之人教訓,不想給柳承惹事。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竟然是短暫的安靜了下來,而後又是一陣陣聲勢一波大過一波的嘲諷謾罵席卷向古梵。
執法老者隱去怒意,麵無表情的看著古梵,而後道:“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