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行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身體像是被定在哪裏,一動不動。
一麵是出於對小雅傷害的憤怒,這樣的人,出於本心,伊行真的想立馬結束他肮髒的生命,雖然這樣的人放在原來,罪不至死,可是這樣的人的存在,是別人心裏一生的傷痛。
另一方麵,想起母親原來的話,“沒有誰有權利結束別人的生命”,自己有權利代表別人,判定一個人的生死麼?
監控室裏,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伊行的身上,但是沒有一個人說什麼做什麼,維克多拿著槍,站在帶路來的那群人前麵,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他有猜測伊行一定和他麵前的男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可是卻沒阻攔,他很想知道伊行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一分鍾,兩分鍾,看到伊行依舊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小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慢慢的走向眼前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伊行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卻依舊沒有動,隻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冷了。
比耳看著一個女孩向他走來,雖然衣著不同,但是他還是認出了這女孩,想到自己對她做過的事情,比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抬頭又看向眼前的伊行,看到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心裏的恐懼越發得強烈了,可是他卻不敢亂動,內心忐忑的等待著,等待著接下來未知的命運。
小雅走到比耳身旁,彎腰去撿地上斷臂手中的那隻,帶血的槍,剛剛起身,忽然表情一愣,接著聽到一聲槍響,感覺身後有人撲到她的身上,帶著她一起向前,撲倒在地上。又是幾聲槍響,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維克多的喊聲:
“都不許動,誰再敢亂動,就賞他一顆花生米。”
小雅回頭,就看到伊行的臉,和伊行左邊肩膀已經被血染紅的衣衫,幾滴血從小雅的臉旁劃過,滴落在地麵上。
伊行右手支撐著沒有完全壓在小雅身上,左手也想撐著地麵,可是一股劇痛,從左臂後背的肩胛骨傳來,暫時放棄了即係使用左手的打算,右手支撐著,慢慢站起身來,地上掉落的唐刀和手槍,都沒去撿,轉身看向身後。
一個女人倒在比耳身前,蜷縮著身子,左手捂著有右手,指縫間鮮血不斷的流出,維克多正用槍指著比耳身後的三人,除了之前的紅毛,其他兩個也都捂著各自的右手。
監控室內,伊行正坐在比耳剛剛坐著的椅子上,背後小雅正打開背包,掏出一個個醫療用品,擺放在一旁的操作台上。
維克多挨個搜身比耳和他的一眾手下,現在比耳一群人聚集在角落,圍坐在一起,包括偷襲的那名女子,其他兩名女子,得到維克多的許可,走進了監控室旁的一個房間,不一會,房間裏走出一群人,那兩名女子也在其中,維克多和那群人交流了一會,並和其中幾人單獨聊了一會,將兩隻手槍交給兩個年輕的男子,這兩人開始輪流的監視角落裏比耳一群人。
伊行一字不落的聽到維克多和其他人說的話,小雅則是幫伊行把身體內的子彈取出,包紮好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