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多市的早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幾隻嫩黃色的小雀兒蹦蹦跳跳的在窗沿上歡快的嘰嘰喳喳叫著,整個城市似乎都處於一種美好而生機勃勃的氣氛之中。
可與歡快的小黃雪隻有一窗之隔的屋裏,奧斯頓卻正處於一種天打雷劈魂飛天外之狀態中……!
他抱著被緊緊裹住了赤果果的身體,神情呆滯臉色清白交替,靈魂出竅了十多分鍾依舊沒有還魂的跡象,這打擊之大,言語已經無法盡述!
一定是我早晨睜眼的方式不對,不然一睜眼怎麼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和同樣光溜溜的男神躺在了一個被窩裏,最重要的是他渾身疼的都要散架了……
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奧斯頓呆愣的抱著被,拚命的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最後隻記得他拿起家裏廚房裏的料酒猛灌了一陣,之後……便是一片空白。
奧斯頓心裏這個苦啊……!倒黴就倒黴在這一片空白上了!
過了好久,他才一點一點如同壞了的機器人一般轉向了身邊光著身一點羞恥感都沒有的男神,努力的目不斜視的看著男神的臉,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啞著嗓問:“蘭斯,你也是異人,我們昨天隻是一不小心忘了穿睡衣了,是嗎?”
求清白,求蓋棉被純聊天!
蘭斯的一隻手輕輕的拂過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誰告訴你我是異人了?”
奧斯頓囧了,確實沒人告訴過他,但誰又會想到長著這麼一張美得天怒人怨臉的男人居然是個純男性,這世界也不公平了吧!
再看到男神胸口明晃晃的,奧斯頓絕望的移開了視線,他就算再怎麼無恥也不能指著男神胸口布滿的吻痕和齒印硬說他自己啃出來的吧!
要是自己能將自己胸口啃成這樣,他早就能說服自己,他還是清白的了。
想到這裏,奧斯頓小心的微微扒開緊捂在胸口的被偷偷往裏麵瞄了幾眼,頓時欲哭無淚,視力範圍之內他身上就沒塊好地,真是慘啊……
就自己和男神這滿身的,硬說是男神強了他,實在有點勉強!
現實很殘酷,男神更凶殘,果斷的斬斷了他逃避現實的所有道,清白無望了。
奧斯頓思不得其解,雖然男神長的很誘人,可他一直以為對方也是異人,又怎麼可能有一絲非分之想呢!再加上男神的性清高凶殘,眼光之高沒得說,那他們怎麼就發展到滾床單的地步了?
沒道理啊!明明之前男神看不上他一直都是擺在臉上的。
不過和男神滾床單誰更吃虧的問題……,啊呸!自然是自己吃虧,到現在他身上還疼的要命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奧斯頓不得不接受現實,但就算是死也該死個明白:“昨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很好,你居然都忘了!”
蘭斯陰測測的一笑,挺身而起,將用被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繭的奧斯頓困在了雙臂之間,那雪白胸前紫色的齒印吻痕赫然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皮底下,霎時奧斯頓的視線不知該往哪裏放,臉也騰的一下紅了。
“我……我喝醉了……”奧斯頓縮著身,盡量遠離明顯看著就笑得很危險的男神,顫顫巍巍的回道。
很好很充足的理由,可惜蘭斯不接受。
“喝醉了?喝醉了就可以肆意的輕薄我?喝醉了就可以對我用強?你當時還口口聲聲的說會對我負責!”
“什麼!”瞬間奧斯頓本就不小的眼睛驟然睜的老大,小嘴直接張成了個o字形,“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就男神這種以一敵千的人形大型殺傷性武器,他撲得倒麼?或者說他敢撲麼?
他可以向天發誓就算他醉了還爛醉如泥,這最起碼的危機意識絕對還是有的,不然就憑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能活到今天?
他非禮了披著一身絕色男神皮的宇宙凶獸,而且還非禮成功了,這不科啊!
奧斯頓雙目圓瞪,簡直想仰天咆哮:本世紀最大的玄幻事件為什麼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了,為什麼啊啊啊!
蘭斯見奧斯頓一副被人敲了悶棍略帶扭曲的臉,興味的挑了挑眉,“怎麼,不相信?嗬嗬!”
輕笑了兩聲,他翻身下床,頓時雪白美背上無數條橫七豎八相互交錯的鮮紅抓痕映入了身後還有些呆滯的少年眼簾,少年眼角抽了。
由此可見昨晚的戰況是多麼激烈,想到這裏奧斯頓的臉上控製不住的冒起了煙。
雖說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對男神用了強,但他已經無比痛心的確認,男神絕對沒有對他用過強。
多麼痛的領悟啊!此刻的奧斯頓恨不得以頭搶地:說好的嫌棄呢?說好的看不上呢?這是為什麼呀!
蘭斯找了個褲穿上,目光在床下一掃便拾起了幾塊破布,坐在床邊遞到了奧斯頓的麵前,嘴角翹起了一個魅惑的弧。
“這幾塊布料你還眼熟嗎?”
奧斯頓眼角抽的更厲害了!
眼熟?哪能不眼熟呢!昨天它還作為一件高級定製服裝穿在了蘭斯的身上,隻是今天它已經變成了幾塊破布了。
“你撕的!”
短短的個字,就像一道閃電直直的劈在了奧斯頓的腦殼上,隻劈的他全身冒著煙,由上往下裏嫩外焦。
“你壓在我身上口口聲聲的說你會負責,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從了你,這些你說一句‘喝醉了’就可以賴了?”蘭斯笑的絕美惑人,紅色的眼眸裏蕩漾著別樣的春色,整個人卻從內到外都透出了個字——你做夢!
人證物證俱在,奧斯頓石化了,然後開始龜裂,破碎,最後化成了一堆粉末……
悲憤欲死觀盡碎的奧斯頓:這負心又扯蛋的人生啊!
事實真的如蘭斯所說的那樣嗎,我們將鏡頭倒退到昨天傍晚!
話說奧斯頓終於被他一直躲避的人找到,兩人交談了一陣便分來了,他一渾渾噩噩的回了家,然後進廚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和蘭斯一起享用。
吃完飯,照例蘭斯去做自己的事,奧斯頓收拾了台麵到廚房裏洗涮。
將碗盤都放進洗滌機,拿起抹布仔仔細細的將廚房台麵擦了一遍,在洗滌機發出“滴”一聲之後,再將洗好的碗盤依次放入指定的地方,然後拿起清潔工具將整個屋打掃了一遍,直覺告訴他,他不能停,停下就會想到那些不該想的糟心事。
但家務再多也有做完的時候,在蘭斯提醒他,大廳裏的桌他已經擦了遍時,奧斯頓隻能悻悻然的將清潔工具放回了原位。
一停下來,站在廚房的流理台前,奧斯頓就感覺到四周出奇的安靜,安靜的讓他再次想起了傍晚那場並不愉快的交談,各種壓抑在心底的情緒衝出了枷鎖,委屈,憤怒,不甘,痛苦,還有惡心,是的,他感到惡心,那個人,那個以前讓他付出一切寄予著一切美好的人如今卻令他惡心無比。
奧斯頓想起過往,雙手撐在流理台上,雙臂微顫,牙關緊咬,緊閉著雙眼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幾分鍾之後他睜開了眼,伸手打開了他正前方牆壁上的一個櫃,拿出一瓶料酒,打開蓋,猛的灌了一口,料酒雖然是用於做菜的一種材料,但做菜時酒精會隨著溫迅速的揮發,所以料酒本身酒精含量並不低,奧斯頓這一大口下去被嗆的直接彎下了腰,但很快他止住了咳嗽又喝下了第二口,第口……,幾口下去酒量本就不好的奧斯頓醉了。
坐在光腦桌前的蘭斯看著光腦上不斷閃動的某圖標,麵不改色的關閉了光腦,自己那個妹妹妹夫是什麼德性他很了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隻就是個喜歡看熱鬧起哄的,無視就是對付他們的最好方法。
蘭斯起身環顧四周,周圍一塵不染,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那傻小被打擊的好像狠了點,不過爛肉不剔除,傷口又怎麼能痊愈呢!總是要過這一關的。
看看時間不早了,蘭斯將光腦收入桌內,便走向了浴室。
一隻腳剛踏進浴室大門就聽到“咣當當”一連串的聲響,蘭斯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到廚房門前。
廚房裏的奧斯頓正坐在地上,背靠著流理台手裏拿著一瓶酒猛灌,不遠處一個金屬架正靜靜的躺在地上,原本放置在架上的東西散了一地,很顯然是喝醉的奧斯頓摔倒時,不小心帶到了放置在流理台上的金屬架,使得金屬架和上麵的東西掉落在地方發出了一陣聲響。
奧斯頓手裏抓著酒瓶,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大笑著,笑一陣又開始嗚嗚的哭,時不時的灌幾口酒,整個人都帶了幾分癲狂的味道,一看就知道這是喝醉了,發酒瘋了。
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像是瘋了的奧斯頓,心緒一向平靜無波的蘭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那個渣滓一樣的男人對他就如此重要嗎?
歎了口氣,本想讓奧斯頓自己過這個難關的蘭斯最終還是不忍的走進廚房,拉起了奧斯頓,順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你幹嘛?還……給我!”酒瓶離開了自己的手,站都站不穩的奧斯頓立刻掙紮著想搶回酒瓶,可惜此刻他天旋地轉,手劃拉了半天,硬是眼睜睜的看著本來近在咫尺的酒瓶咣當一聲進了垃圾箱,然後一被蘭斯拉進了浴室,扒光了衣服,直接扔進了浴缸。
微涼的水澆在身上,奧斯頓似乎一下清醒了不少,剛剛癲狂的摸樣全然消失,隻是那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我……我和他是在布朗斯市認識的,那時我才十歲……”
冷靜下來的奧斯頓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往事,從他還有些空洞呆滯的神態裏,蘭斯知道他不過就是換了一種方式發酒瘋,同時也發泄著他內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