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一旦他殺氣畢露,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陸柏四人悄悄的潛伏回去,躲在距離老大爺家門口不遠處的草垛後麵,門沒有關,院子裏的情況可以看得很清楚。
車上的其他人都已經昏倒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院中間桌子上的一口大鍋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煮好沒有多久的羊湯。這個本來味道鮮美的大餐,竟然成了眾人悲慘命運的導火索。
“他們太過分了,吃東西也不等我們一起。”
“都什麼時候了,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
陸柏完全理解不了葉小天腦子裏到底裝著什麼東西,他有時甚至在想兩個性格迥異的人怎麼會一路搭檔探險呢。
幾分鍾後,從茅草屋裏走出來三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人,黑色的長袍包裹著全身上下,綠色帆布鞋看上去十分顯眼。三人背對著陸柏他們站著,看不到正臉,隻是模糊的聽著他們唧唧咋咋的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
隨後三人便在院子中間的地方擺了一個十分簡陋的靈台,個子高的黑袍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類似靈位的牌子,距離太遠,看不清牌子上的字,三個人對著靈位又是唱又是跳的忙活了好一會。
躲在茅草垛後麵的四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就連超級熱愛曆史的沐小希,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黑袍人唱完之後,便將昏厥的眾人一個個抬到靈台前,給他們擺出了一個極其古怪卻又常見的姿勢。
匍匐跪拜。
人是昏厥的,怎麼可能像正常人一樣跪拜呢,他們癱軟的倒在地上,趴地到處都是。
黑袍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們不願再擺弄這些無聊的身軀,轉而看向了躺在羊圈旁邊的劉世昭,院子裏的唯一男性。
情形和之前的一樣,劉世昭也被按照她們的情況擺了個匍匐跪拜的樣子,不過他是跪在最前麵的,而且還被剝了個精光,連他那看上去還沒發育的小兄弟都露了出來。
“呀,怎麼這麼惡心,還要扒光人家衣服。”
說話的是方佳,她義憤填膺的咒罵著,卻沒有像沐小希一樣轉過身,反而是瞪大著雙眼看得津津有味。
“你怎麼這麼不害臊啊,人家男的被脫光了,你還看得這麼帶勁,你這完全是個色狼啊。”
“要你管,又不是看你。”方佳撅了撅嘴,毫不客氣的回絕著葉小天。
“行了行了,你倆別鬧了,反正以後她也會看到男人的身體,就讓她看就是。”陸柏打斷了二人的爭論,“看看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
葉小天與方佳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柏,他們完全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他竟然也會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而沐小希,狠狠地在陸柏手臂上掐了一下,疼的他直冒冷汗。
老大爺牽著小蕊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烙鐵,紅彤彤的,剛燒好。烙鐵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方形,中間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應該是個字。
他將烙鐵狠狠地戳在了劉世昭的肚臍眼上,看著劉世昭痛苦的哀嚎著,他笑的很開心,臉上的膿瘡隨著他的笑聲慢慢的流出了惡心的液體,真是一個十分惡心的人。
劉世昭醒了,經曆了如此劇痛的身體折磨,再強的藥也無法讓他繼續沉睡,看著自己肚臍眼上的烙痕,他嚇尿了。
深黃的尿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騷氣很重,連黑袍人都捂上了自己的口鼻。
“啊,原來你們男人是這個樣子的啊,怪不得可以站著。”
陸柏完全不想搭理這個有些變態的女子,他已經對她無語。
“哥,他們做的這一切是在幹什麼,有點令人匪夷所思啊。”
葉小天將目光轉移到陸柏身上,他看上去有些呆傻。
“應該是祭祀吧?”陸柏想了想,目光更加犀利,“沒錯,這應該是他們族中某種祭祀的先前儀式。”
“祭祀?”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陸柏點點頭,他當兵的時候去過很多人煙稀少的地方,那裏生活的族群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祭祀環節,隻不過他們是在開化之內,很少會用生命來祭祀,就算有,也隻是用牛羊動物而已,從來沒有用過人來祭祀,更別說是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