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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一輛風塵仆仆的越野車開進了西安山區一帶。車裏坐著六個人,刀疤臉的叫雷手,開車的大胡子叫山神,瘦瘦的留著山羊胡老頭就是老苗頭,雷手跟山神都是老苗頭的徒弟,而老苗頭就是這次刨紅薯的支鍋。
白河跟金神棍坐在靠後一排,旁邊還坐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年輕男子。聽老苗頭說,這個人叫曹往。
曹往有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五官立體柔和,隻可惜留的是短發,若是留上長發,看上去怕是要比大多數濃妝豔抹的女人都要好看。
對於曹往的相貌,白河並未太過注意,隻是一路上,白河跟金神棍眼睛三番五次地瞟向曹往的腰間,因為那裏掛著一個銅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至少是個上千年的古董。
“你別看這個曹往長得柔弱,但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灌大頂!近些年在南邊的名氣可不小,要說這人也奇怪得很,跟著好些個支鍋搭夥,刨了不少紅薯,愣是一件寶貝都沒拿,聽人說他是在找什麼東西。“這是老苗頭在出發前跟白河說的。
除了曹往,每個人都帶了一個大旅行包,包放在車上,因為山路的顛簸,撞得哐哐當當地直響。其實由於祖傳的手藝不同,每個人包裏的東西也是各不相同,但基本的東西都不會出入太大。
白河就屬於卸嶺一派,帶的東西自然也是最多的。旅行包高高鼓起,裝滿了洛陽鏟、登山繩、榔頭、礦工帽、瑞士軍刀、黑驢蹄子等等工具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除此之外,車上還躺著幾根可以組裝在一起的鐵釺。之所以刨紅薯要用到這些東西,那都是老祖宗們傳下來的。
至於大家的通訊設備,在出發前就已經被老苗頭收了起來,存放在了出發前的旅館裏。
越野車跑了兩個多小時的顛簸山路,總算是遠離了工業文明。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像金神棍這種暈車厲害的人,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
金神棍是有苦也說不出來,自己也不想吐啊,可就是忍不住,有一次還差點吐在曹往身上。不過曹往這個人從上車就沒說過話,隻是自己挪了挪位置讓開了。
終於,在天快完全黑透的時候,車子停在了一片荒地上。老苗頭看了看表,開口說:“今晚就在這裏安營紮寨,明鑿我們背上包趕路,中午之前應該能趕到。“
大家一聽,陸陸續續地下車,開始準備搭帳篷過夜。山神圍著越野車轉了一圈,邊檢查四個輪胎邊說:“老爺子,最近點子緊,聽說四川那邊都被抓了好幾撥了,哎……這一行也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正在喝水的老苗頭瞪了山神一眼:“說什麼胡話呢!咱們跟那群隻會胡轟亂炸的野路子能一樣麼!“
山神訕訕地笑了笑:“哈哈……也是。“
金神棍吐了一天,一臉慘白地躺在地上,白河見狀,上前踢了踢金神棍:“金棍子!起來!別跟個娘們似的!“
隻見金神棍挪了挪身體,無辜地看著白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白河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打開金神棍的旅行包,幫他搭起了帳篷。
曹往的帳篷是搭得最快的,搭完帳篷,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營地。過了將近半小時,曹往就一手一條的,攥了兩條死蛇回來了。
將死蛇扔在地上,曹往從上車後第一次說話:“要吃的自己弄!“說完,直接就找了個空地坐下。
老苗頭坐在自己的帳篷外,看了幾眼曹往,若有所思地抽著煙。
白河一看到死蛇,心中就已經了然,這曹往怕是個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在南方有一個分支,刨紅薯前一定要殺一些活物,以增加自己的殺氣。
一番折騰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隻見雷手圍著營地轉了幾圈,隨後從包裏掏出一包黃色粉末往營地四周撒了撒。卸嶺的鼻子可是看家本事,白河一聞就知道是硫磺。
一群人清點了一下各自的物品,老苗頭說明天淩晨六點就要趕路,隨後大夥吃了點幹糧就各自睡去。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兩條死蛇沒人敢去碰,每個門派都有每個門派的規矩,除了一部分的摸金校尉,一般刨紅薯的,下土前都不會造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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